见她笑得如此瘆人,更是莫名紧张。
将竹简装进帛袋之后,还特意打了几个死结,这才恋恋不舍地交给吕嬛。
“玲绮...小心放好,二叔先走了...”
“我一定亲手交给她!二叔保重!”吕嬛眯眼微笑,挥手送别。
关羽策马疾驰,频频回头,或许是不舍,又或是怕某人偷看他的小纸条...
终于,拐过一座山头之后,那抹淡绿身影消失不见。
吕嬛这才收回目光,带着三百铁骑,追赶并州军大部。
...
话分两支,且说吕布赶路,腹中饥渴,便打开褡裢准备啃饼。
然而,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干粮,褡裢轻飘飘的,连个铜板都没装进去。
“坏也!”
他举着褡裢,目瞪口呆。
早上竟将所有干粮丢给了貂蝉,忘记分一点过来。
无奈之下,随手将褡裢扔在一边,拿起水壶就是猛灌,先垫下肚子再说。
他稍稍懊恼,片刻之后便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
野外求生,他吕布还真没怕过。
作为九原郡人,他早就成了烧烤达人,早就达到万物皆可烤的境界。
但他还是挺挑食的,自然不会学野人生吃蜈蚣,多少还是有点讲究的。
在食材的获取途径上,最优的供应链方式,肯定不是苦哈哈地寻找猎物,而是...吃大户。
并州军的老传统了,吕布自然不会陌生。
至于本地豪强,乃是老熟人,至少也有五分熟...
这不,刀已经架到他脖子上了。
“说!藏金窑在哪?”
斜眼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赵俨骂娘的心都有了。
“温...温侯,我家钱粮刚被你女儿洗劫一空,可放过我吧!”
吕布大怒!剑柄握紧了几分。
女儿还没嫁人,岂容这厮诋毁,若是因此污了名声,以后还如何找婆家?
“岂有此理,小女奉公守法,不忍杀鸡,连蚂蚁都不曾踩死,你这昏官竟敢诽谤我家闺女,莫非想死不成?”
赵俨闻言吐槽不已,人彘都会做了,她还在乎鸡?
但他也是过来人,明白长辈的溺爱是最无解、最无理的,劝得越多死得越快。
干脆就跟吕布摆事实讲道理。
“你若不信,就随我来,我赵家这次真的如兵匪过境,洗得是干干净净。”
好像不用比喻了,本来就兵过如篦,匪过如剃,特别是凉州兵这些抢劫专家,连柱子上的金箔都刮走了,比虱子梳还要干净。
吕布自然不信她的话,家里那娇小可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出来打劫嘛!这反差也太大了...
然而连找几处藏金窖,都是空空如也,就连附近的粮仓也能跑老鼠了。
“狗贼,死到临头,还敢拿空窖骗我,欺我剑不利乎!”
吕布可不认为这是家里的闺女卷走的,手一用力,赵俨脖子立马渗出血来,吓得他连连大叫。
“别别别!我有证据!”
“哦?”吕布面露疑色,剑刃却不移动半分,依旧让赵俨的脖子涓涓淌血。
“速速拿出让我一观!”
赵俨颤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简,竹片古朴光滑,一看就是年代悠远。
“好贼子!”吕布一把夺过竹简,咬牙骂道:“我吕家的传家之物你也敢偷,真乃气煞我也,说!你什么时候潜入我帐内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