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嬛回过神来,眼睛都看直了,早知剑刃是纯金打造,她当什么包租婆嘛,直接开金铺不是更赚钱...
吕布:“此剑在茂陵地宫之内,伴帝长眠,谓曰武玉剑,剑柄通体白玉,剑鞘双玉合并,剑身足赤之金,刻字:白玉金屋,玲绮可知其意?”
吕嬛缓缓摇头,她对前人之物不感兴趣,只对金光闪闪之财趋之若鹜。
只是,父亲这说话的模样,好似昨天的曹操,不会都是考古中人吧...
吕布笑了笑,将剑归鞘,复挂壁上。
“直到我挖开另外两座陵墓,才发现端倪,其一为废后陈娇,规格低下,孤椁无坟,竟连墓志铭都称她为废后,一代皇后如此下场,堪称悲凉,然而,棺椁规格却是帝后级别,外椁由青铜打造,内棺虽薄却是通体黄金,尸身盛装包裹,层层金缕,称之重达百斤。”
吕嬛眼睛一亮:“为何规格低下,还能金棺陪葬?”
吕布感慨道:“这可不是金棺,而是金屋,武帝的承诺,直到陈娇死后才兑现,那柄武玉剑,就是怕陈娇阴魂作祟,而放置在帝棺内防身。”
“不是吧...”吕嬛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皇帝都死了,还能挥剑斩魂?”
吕布笑道:“谁说不是呢...”
儒家常说,皇帝乃是天子,代天巡狩,即便死去,也是地王,谁敢扰其眠,必定凄惨而死。
可吕布真的敢做,在汉武帝刘彻的安眠之地上大动土木,所得宝物董卓拿了大头,吕布也获利不少。
至于天谴...确实有,董卓死了都被点了天灯,三天三夜彻夜不灭,吕布更不用说了,现在凭借脖子的酸胀程度,都能预测风雨了。
如果不是吕嬛智计频出,他现在坟头都开花结果了。
只有死过一次,才深知生的可贵,可以再见亲人,可以相拥爱人,即便身为千古一帝的刘彻,也没他吕布这般幸运...
“父亲,还有另一位呢?”吕嬛是个小女子,对后宫轶事自然感兴趣,八卦之心顿起。
吕布见她兴致盎然,便将汉武秘辛道了出来:“武帝另一宠妃,名叫赵玉,帝赐钩弋婕妤,葬于云陵之内,为父打开地宫时,甚是震撼,四壁皆以青玉为砖,铺地之石乃是和田玉板,中央玄宫之内,棺椁置于整块岫岩玉雕成的地基之上。”
吕嬛脸色有点不自然:“如此看来,那棺椁定然也是白玉所雕,父亲不会把赵玉的尸骨给倒出来吧?”
“棺椁确是通体白玉,”吕布走到桌案边,拿起两颗红玉转珠,朝吕嬛晃了晃:“赵玉陵内,为父只拿出此物,名为红玉,实为琥珀,若是细看,可见内有九足蜈蚣,乃上古毒物,可镇煞辟邪。”
吕嬛沐浴过新时代的阳光,本不信此物,可耐不住好奇之眼,睁大眸光凑近观察。
还真是...九足,就像坦克的五对轮子跑掉了一只,甚是奇怪。
而且虫身暗红,与琥珀本身颜色大致相同,难怪昨日没看出来...
她指着两颗圆球问道:“父亲为何只取此物?”
吕布理所当然道:“乱世玉贱,怀璧招灾,为父岂会自寻烦扰。”
说得好有道理,军阀盗墓,果然挑食,但吕嬛觉得很矛盾:“既然玉贱,为何还要拿出这两个溜溜球?”
“原因有三,”吕布放下两颗珠子,长长叹息,很是惆怅,娓娓解释开来。
“其一,动用朝廷军队盗墓,亘古未有,为父算是开了先河,若不施以限制,恐会遗臭万年,由此,便设立规矩,其中之一便是贼不走空,复盗必死。”
吕嬛想笑,你都动用军队了,还给自己立规矩,这不是立牌坊嘛。
当然,她没敢直说,不然父亲肯定告状,会被母亲拉去抄女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