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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并州军营。
俘虏排成长队,手里拿着陶碗,等待领取干饭。
陈宫也带着文吏,将马匹兵器登记造册,场面一片熙攘。
吕布哼着小曲归营时,正好遇到乱而有序的收降场景。
不过一夜未归,究竟错过什么?
见亲兵过来牵马抬戟,他皱着眉头询问道:“昨日发生何事,今晨竟如此热闹?”
亲兵:“吕都督昨夜伏击西凉军,俘敌九百。”
吕....都督?吕布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珠子滴溜两圈,这才将‘都督’与‘闺女’关联在一起。
听到死对头被伏击,吕布心情大好,赞道:“不愧吾之虎儿...”
亲兵牵马正要离去,却见马鞍上横卧着一个女子,一副红妆新娘打扮,全身被绑成蝉蛹,嘴里堵着粗布团,紧闭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将军,马背上的女子,如何处置?”
吕布回身,这才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人给忘记了。
“送入我军帐,待会我要细细盘问一番。”
待支走亲兵,吕布笑容得意,迈着欢快的步伐,就往中军而去。
猛然间,陈宫抬起头来,视线犹如炬光,探射过来,吕布吓得躲在一顶帐篷后面,许久才露出脑袋。
好险!差点被公台看见。
大清早就干活,实在有违人道...
“玲绮!女儿!为父回来了!”
“你都不知,那个纨绔被我揍成猪头,还连连道歉,实在痛快...”
“小声点,”严氏放下帐门,愠了他一眼道:“玲绮拂晓才领兵回来,莫要吵醒她。”
吕布闻言立马噤声。
他还以为女儿只是出谋划策,没成想是带兵出征,果真有乃父之风!
心里既自豪又自责。
不敢再大喊喧嚣,反而搂着严氏肩膀,像做贼一般蹑脚而去。
“父亲!”
吕嬛张开双臂,仰天哈欠,缓缓走出帐门。
睡眠的生物钟一旦过去,根本睡不着觉,何况帐外还有个大嗓门在叫嚷。
她看见吕布搂着严氏,顿时不悦道:“父亲若要秀恩爱,也当避让一些,此地乃是公共场所。”
吕布闻言立马松开猪蹄,溜着眼珠子朝天望去,不屑道:“吾本恩爱,何须外秀!”
这都能骄傲上?吕嬛用手背揉了揉眼眶,将满眼的凡尔赛挤了出去。
严氏红了脸颊,默嗔不已。
此父女实不当人,竟调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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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嬛见母亲走远,又打了个哈欠,而后抬头问道:“既然恩爱,为何又纳貂蝉?”
“那是你母亲的意思,”吕布目光躲闪,辩解道:“她因多年未出,所以让为父纳妾。”
吕嬛恼道:“父亲不是有了我,莫非还想要个儿子?”
“玲绮放心,为父定会公平待之,”吕布见她生气,连忙安抚道:“为父人到中年,急需一子继承衣钵,若无继承人,恐难驱驭下属。”
其实陈宫和高顺早有提过,既是一方诸侯,自当后继有人,本就名声不好,再加上后继无人,就更加无人敢投效了。
“由我继承不行吗?”吕嬛对主帐内的财宝依旧念念不忘。
吕布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艰难地答道:“男女...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