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怎能不急?”吕布带病演戏,演技实在不堪,破绽百出,明明想挤出忧心忡忡的模样,但呈现在脸上的,却是一股浓浓的猥琐气质,让刘备以为他又沉迷女色,连女儿都不要了。
“既然心急,可随我入宫迎接,”刘备走到近前,脸色严肃。
入宫?别吧!吕布暗暗叫苦,他才刚从中宫回来,现在身子虚得很,怎可再鞍马劳顿?
无奈只好使起了拖延之计:“入宫...甚好,甚好,我这就去沐浴更衣一番...”
“不必反复清洁,”刘备抓起吕布的手臂,将其从蒲席上扶起,“我在营中等候多时,听闻你在洗浴,这才等到现在,何必频繁更衣。”
吕布闻言大为不满,哪有等待他人洗澡的,又不是情侣...
想到这,他一阵恶寒,赶紧挣脱刘备的手,晃了晃身体道:“我自己能走,无须搀扶。”
几人出了营帐,唤来马匹。
吕布头昏脑胀,几次登马都没能成功,遂吩咐手下拉一辆马车过来。
“奉先还需节制,”刘备骑在马上,语重心长道:“大丈夫在世,岂能迷失于温柔乡,自当淬炼体魄,提升武艺,以报国家。”
吕布闻言默然无语,什么温柔乡?自下邳城破,何曾沾染荤腥,就算是貂蝉到访,也是浅尝辄止,不曾深入。
他忽然想到严氏,内心一阵发虚,那块布帛若是泄露,即便笔迹对不上,恐怕世人也会将滔天大罪安在他头上。
天可怜见,他吕布真的啥事没干,怎就惹遍天下人!
上了马车,吕布还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顺便将一口黑锅抛给了女儿。
“玄德妄为玲绮义父,她既昏迷,今早醒来定然手脚无力,岂能骑马而归,有此车驾,定当无忧。”
刘备一拍脑门,懊恼道:“是我思虑不周,错怪奉先也,来日定当罚酒三杯。”
“好说,好说,”吕布略感得意,放下帷帐,马车开始缓缓加速...
...
长秋宫内。
吉平一手抚弄长须,一手轻按手脉,还要应付吕嬛那两只水汪汪的小灯泡,心绪难宁,号脉时间偏久了些。
伏寿问道:“太医,脉象如何?”
“甚好!”吉平点了点头道:“脉象平稳,兴无倦色,此乃血气通畅之象,想必,她未曾夜起,一觉睡到天亮。”
“这都能把得出来?”吕嬛很是好奇。
“自然可以,”吉平对此很有信心,当今天下,能在号脉上胜过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他面露傲色道:“我还知道,你曾失魂,无魂之躯难茁长,因而你的身形才会长期矮小。”
“太...太神了!”吕嬛眼睛一亮,赶忙问道:“如今回魂,可有拔高之方?”
吉平摇头,叹息道:“万般皆是命,不可强求,若能静心随流,或许有希望。”
吕嬛听不明白:“太医,此话何意?”
“就是让你看开点,”小宫女端来一碗稀黍粥,随口翻译起来。
这怎么看得开嘛?吕嬛很是伤感,长不高耶!如何能...静心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