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看向袁术,森然笑道:“某技艺不精,正好用公路一试。”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吕嬛亦是一脸不信,看向父亲的目光稍感陌生。
砍其四肢而不死,放现代用掉几斤抗生素都不一定能活,父亲何时学会这种精细的外科手术了?
“奉先!这是为何?”袁术惊曰。
吕布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的‘太子’袁耀,嗤笑一声道:“此女,姓吕名嬛,字玲绮,撮合三家攻袁者,是她,指挥三军灭袁者,亦是她,汝之性命掌控者,更是她,似这般境地,你还在问为何?”
袁术闻言,瘫倒在地,早有耳闻,吕布宠女无度,竟令其统御三军?此举何其荒谬也...
“可是...人彘?”曹操读书多,立马会意。
“正是!”吕布颇为自得。
袁术直接吓尿,骚味四溢,引得近前的刘备皱眉不已,但礼节约束,又不好捏着鼻子,只能忍耐道:“敢问,高皇后与吕家,可有关联?”
“没有没有...玄德说笑,”吕布可不敢攀上大名鼎鼎的吕后,连连摆手道:“吕家祖上捡到一本手札,流传至今,布以为前人涂鸦之作,没成想吓尿了袁公路。”
吕嬛听完不觉松一口气,杀人只求结果才是正途,若痴迷过程,那就是心理变态了。
她生怕再出变故,朝甘宁下令道:“兴霸,将袁术与之家眷押解入营,严加看管,闲人莫近!”
“诺!”
随着女眷离场,帐中立马清静许多。
吕嬛深深吸气,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对跪在一旁的降将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抬头道:“小将秦宜禄,曾在吕将军帐下效力,后来...后来...”
“后来娶了袁术庶女,当了上门驸马,”吕布知道这人,接过话茬道:“自此休妻弃子,在寿春风流快活,以我之好色,尚且妻妾子女兼顾,他倒好,任妻子露宿街头,此等洒脱不羁之人,真乃羡煞我也。”
吕嬛看着颇为俊朗的降将,突然想起村中遇到的那对母子,试问道:“你是...是...秦朗的父亲?”
“正是...”秦宜禄羞愧低头。
吕嬛低头不语,这种情爱之事,她处理不来呀!
好在吕布感情生活丰富,直接代她发问:“秦宜禄,念你随我征战多年,我不忍加害于你,今后可有打算?”
言罢便走到其身后,佩剑随意一抽,缚身绳索应声而断。
秦宜禄心知逃过一劫,心中包袱顿时落地,但回话的口气仍旧很小心:“禀温侯,小将之妻袁氏尚押于营中,能否通融一二,让我们夫妻团聚?”
“你倒是痴情,”吕布仰天长叹,恨声道:“也罢...”
他大喝一声:“魏越何在!”
“末将在此!”魏越掀帐而入。
吕布:“带秦宜禄去寻公台,放他夫妻二人自由。”
“诺!”
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吕嬛提议散帐,好回去补补午觉,没成想听到一阵鼾声,节奏平稳,音调忽高忽低。
她朝四周巡视一番,皱眉问道:“父亲可有听到...酣睡之声?”
吕布耳尖,循着声音低头看去。
可不是嘛,角落里睡着一滩人影,天色渐暗,若不是胸腔起伏,根本看不出是个人。
他走近一观,鼻子差点气歪。
躺在地上的,正是他的老熟人——纪灵。
绑着绳索都能睡得如此香甜,不愧是袁术手下第一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