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穷鬼,抢之何益?”吕布虎目圆瞪,为己挽尊:“女儿休要小看并州侦骑,为父每到一地,就对当地豪强了如指掌,重刑逼问之下,粮仓金银取之不尽,何苦去抢那些穷酸瘦骨的苦哈哈...”
吕布实在想不通女儿为何有这等想法,抢异族尚能俘获牛马,抢汉民简直无利可图,兵卒辛苦半天没准都吃不饱饭,弄不好就要哗变,哪有抢大户省心省事!
‘这不就是...斗地主?’吕嬛一言难尽,试问道:“父亲这是...劫富济贫?”
“这如何使得?为父不傻,”吕布理所当然道:“所掠军资尚不足自用,岂能赠与他人!”
吕嬛松了口气,这才是父亲的真面目,而不是某个想进步的中年汉子。
“报——”
斥候奔马而至。
“禀将军,前方二十里,有大队人马逼近,约有2万余人,打着‘袁’字号旗,呈行军状态,敌我不明。”
吕布阴沉着脸,挥手让斥候下去再探。
这还有什么不明的,肯定是敌非友,他吕布在中原地界,就没有朋友。
“玲绮先去中军,为父去去就来。”
说完掂一下长戟就要甩鞭离去。
“父亲等等,”吕嬛拍了拍脑袋,散去显示面板,微笑道:“定是袁公路以为我军战败,自觉孤木难支,而想北上投靠袁绍。”
“嗯....言之有理!”吕布久经战阵,一提便透,点头道:“如此甚好!袁军此时定然士气不振,玲绮军略大有长进,且看为父一鼓而下...”
“父亲别急!”吕嬛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无奈道:“你就不能听女儿说完?”
吕嬛的小马驹横在路上,弱小不堪,一撞就翻,但在吕布眼里如同一座大山,令他不得不勒缰驻马,耐下性子洗耳恭听。
赤兔喷鼻,吕布撇嘴,似被镇压百年般躁动难耐,吕嬛顿觉好笑,赶忙分析起来。
“袁术此行定然带着全部身家,若只击溃,不免令其携财逃窜,岂不可惜?”
吕布闻言恍然醒悟。
然也!劳师动众而一无所获,有违吕军宗旨。
说到钱财军资,他精神为之一振,习惯性地四下张望,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问道:“女儿有何高见?”
吕嬛扶着赤兔马鞍,正色道:“需三军联合,方能一个不漏。”
吕布摇头道:“不妥,三军全出,内部空虚,曹孟德定会被趁势劫走,军中家眷恐有死伤...”
“我说的是...”吕嬛急忙解释道:“吕军,曹军,和刘军,三军联合作战,灭掉袁术,同享战利品。”
吕布脑袋轰然作响。
这怎么可能?三个死敌凑一块?
干的还是劫路的勾当,真不怕黑吃黑?
吕布承认,这个建议很有前瞻性,但也很作死,他不忍驳斥爱女,只好纠结道:“女儿此计甚妙,我无异议,然其他两位恐怕...”
“父亲同意就好,尽管整军待发,此战,各自出动甲士三千,骑军五百,方可大获全胜,至于丞相大人和义父大人,由我协调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