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帝尊意志:“安内为先。恶魔之神本体,需一击必杀。惊扰,必隐匿更深。”他深邃的目光扫过三人,“各自势力,清洗渗透者。不留隐患。”
“好!”重云第一个响应,嗓门贼大,“我魔族!老墨你是知道的,前段时间魔渊那叫一个大扫荡!血洗三百层!管他魔将魔帅还是魔子魔孙,只要身上有一丝不自然的腥臊气儿,杀无赦!骨头渣子都喂了岩浆海!现在嘛…哼,大面上的耗子应该是清了,但保不齐还有几只会钻洞的老阴比藏在哪个角落后面!老子回去就把整个魔域地皮再犁一遍!老子亲自犁!倒要看看,谁的血更臭!” 他那“犁地”的手势,带着一股灭世凶兽的气势。
君墨寒点头表示认可魔族的手段。
云凝的声音如同清泉流过寒石,在这肃杀气氛中显得格外宁静,却也带着绝对的力量:“离域有宙在,监察时空,锚定秩序。祂对异种气息极度敏感,若有潜藏极深之‘寄生虫’,引动时空涟漪异常,必为祂所觉察。宙之意志,非寄生污秽可欺瞒。只是…”她清澈的眸光微动,“南宫帝族…”
影痕灰白眼一亮,立刻抢答:“哦!本座明白!莫非是你娘家…哦不,是你家族那边!对吧对吧?哎呀,玄鱼帝尊放心!”
他一副“我懂了我懂了”的表情,拍着胸脯,“理解!绝对理解!这就像我那几个冥河大管家,看着忠心耿耿,没准背地里用我的冥河水偷偷浇灌什么禁忌彼岸花呢!家贼最难防!回去好好查!该清理门户就清理门户!本座建议啊,对付这种可能还念着点旧情的‘家贼’,不如直接派个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亲信,比如……”他那灰白眼滴溜溜地转向君墨寒,带着怂恿,“像君帝尊就挺合适?”
君墨寒冷冷地横了他一眼,那眼神足以冻结冥河。
影痕立刻收回目光,正色道:“咳…开玩笑开玩笑。玄鱼帝尊自有分寸,自有分寸。若需人手撑场子…冥域别的不多,专职勾魂索命的无常使者可以借您几万打,专业对口,保证清理得又快又干净还自带丧乐背景,营造肃穆氛围,省得亲戚们哭哭啼啼影响效率!”
重云在一旁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冥域的无常使者去南宫帝族撑场子清理门户?还自带丧乐?这画面太美,魔尊不敢想。
云凝面无表情,直接忽略了影痕后面那段疯言疯语,只说道:“南宫族,本尊自会处理。” 六个字,分量重逾星辰。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冰蓝光辉,仿佛瞬间冰封了万古星河。
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冥尊影痕身上。毕竟,他是最后一个入局的。
影痕感受着三道包含深意的视线,身体不自觉地在那灰色雾气蒲团上蹭了蹭,然后双手优雅地在膝头交叠,脸上露出那种独属于冥域之主的幽深又带着点傲然的笑意。
“诸位放心。” 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日里的阴郁磁性,“冥域,乃死亡秩序的源头,轮回之所。污秽寄生?呵…”
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灰白眼瞳深处仿佛有两团冰冷的灰色火焰燃起又熄灭,“凡死者,无论灵魂碎片还是怨念执念,最后都需经过冥河洗练、黄泉涤荡、轮回之路的碾压!寻常邪魔污秽之物,别说寄生我冥域生灵…”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嘲讽又自信的笑,“就算它们真不要命钻进来,试图在哪个犄角旮旯藏点‘寄生种子’,无异于在我那永恒燃烧的‘往生业火’锅里撒盐!不…是在焚神魔域扔鼻涕虫!死的只会更快、更凄惨、连渣滓都会被彻底净化成最纯净的死气尘埃,滋养我冥域的一花一草。”
他语气一转,带着一种顶级大佬掌控一切的慵懒:“至于那些依附于我冥域势力范围、在我边缘星域活动的万族附庸?呵,平日里他们缴纳的贡品,‘寿元’可是大头。
现在嘛…本座回去,便让手下的冥河判官们,仔细‘翻阅’一下最近百年那些上缴的寿元记录!凡是数量明显异常的…时间流速不对的…或者夹杂了不该有的‘湮灭气息’、被污染的腐朽味道的…统统给我揪出来!直接丢进轮回磨盘,碾碎灵魂,追溯源头!本座倒要看看,有哪条不知死活的蛆虫,敢在我的地盘里,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