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前厅广场,如同遭受了灭世陨石的撞击!
地面以府门方向为中心,坚固无比、铭刻着防御阵纹的万年玄石砖,呈辐射状布满了蛛网般触目惊心的裂纹!
仆役、守卫,横七竖八地趴了一地,无一生息,口鼻溢血,死状安详,都被瞬间压爆元神,连痛苦都来不及感受。
而在那风暴中心的外围,他唯一的儿子,他那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整张油腻的肥脸深嵌在地砖里,像只被拍扁的癞蛤蟆,只有四肢还在不自觉地微微抽搐,口中发出微弱的、带着血腥味的求饶声:“爹……救命……救……爹啊……”
再往前看……
朱门之前,五道身影静静伫立。
为首的女子,那朦胧轻纱似乎被无形的气势拂动,依旧看不清容颜。但那股君临天下、视众生如蝼蚁的恐怖威严,正是从她那看似纤弱的身上弥漫开来!浩瀚,磅礴,仿佛她一人便是一片不可违逆的宇宙法则!
在她身后,四位侍女静静地站着。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惊慌失措、梨花带雨?
左边那温婉捧着墨玉匣的,眼中惊惶水汽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海寒渊般的平静,指尖捏着的玉匣稳若泰山,幽光内敛却仿佛能吞噬灵魂。
右边那个曾带着讥诮之色的,如今薄唇紧抿,嘴角只勾着一丝比万载玄冰还要冷冽的弧度,那双眼睛扫过来,赵厉感觉自己所有心思都被看得透彻,连神魂都被冻结了一瞬!腰间金铃无声,却仿佛蕴含着湮灭风暴。
那个缩在后面的小丫头,脸上哪里还有泪痕和惊恐?小嘴还鼓着,腮帮子微动,似乎在咀嚼着什么,天杀的,她居然还在偷吃芸豆糕!,但那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只有对眼前“杰作”的好奇和一丝……无聊?仿佛压趴一城主府的人只是拂去了袖上的一粒尘埃!另一个气质空灵的女子,则完全恢复了那副游离于外的漠然,清澈的眼底是对空间法则被暴力扭曲的无动于衷,只余精准到冷酷的计算。
完了!
赵厉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瞬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