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若莫大先生逼得刘三爷金盆洗手,那岂不是在削弱衡山派的实力?”
“你懂什么,自古以来,权力之争,父子都能反目,何况师兄弟!”
“再说了,我只要掌门之位,至于衡山派究竟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管他娘的。”
矮胖子看众人讨论的激烈,忍不住又说道:“你们看看这衡山城里面,刘三爷归隐江湖一事,只有刘三爷的弟子在操持,可曾见到莫大先生的弟子?”
“那是一个也无,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在场的人细细回忆起来,还真是如此。
这更加印证了胖子的说法。
“想不到莫大先生与刘三爷的恩怨到了如此地步。”
“莫大先生未免太过小气了。”
众人议论纷纷。
林震南一家三口都看向岳再兴。
岳再兴是华山派少掌门,对衡山派的事情肯定比这些人了解。
“你们听说过皇帝的金锄头吗?”
林震南三人摇了摇头。
岳再兴放下茶杯。
“简单来说,农民认为皇帝过的日子就是拿金锄头耕地种菜吃。”
林平之闻言一笑:“皇帝哪里需要自己种地。”
岳再兴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是啊,皇帝不需要自己种地,拿金锄头种地的皇帝只存在于农民的想象中,人也是如此,总会相信自己想象的东西,实际上很多事情都不是想的那样。”
林震南三人这下明白了,岳再兴的意思是胖子的话全是胡扯。
岳再兴声音压得虽低,却还是被人听到了。
“这位小兄弟,你既然说这位朋友说的是假的,那你难道知道真相?”
矮胖子也看向岳再兴,冷冷的道:“小娃娃,毛都没有长齐,在这里胡言乱语!”
林震南立刻起身道:“这位兄弟,谨言慎行,刘三爷的事情是衡山派的事情,诸位就不必在这里讨论了。”
“关你屁事!”
“你是什么人?”
有数人吵嚷起来。
偏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咿咿呀呀的胡琴之声,有人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
嗓门拉的长长的,声音极为苍凉。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张板桌旁坐了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一件青布长衫,洗的青中泛白,形状落魄,是个唱戏讨钱的。
大家伙正在讨论大事,被这一个老头打断,脸色均是十分难看。
胖子喝道:“臭叫花子,在这里鬼叫什么,打断爷们谈话,把你腿打断!”
那老者仿佛听不见似的,胡琴声虽然压得低了,但依旧在唱着:“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
矮胖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眸光阴沉的盯着老头。
一个年轻人见状,随手一扬,一串铜钱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巧落在老头面前,手法甚准。
“别在这里唱了,拿钱走吧。”
他看出矮胖子不耐烦,替老者考虑,希望老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