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银虎堂。
众人该吃吃该喝喝,好一副欢乐的景象。
“来来来,吃吃吃!”
“喝呀,继续喝,养鱼呢?”
“来划拳,输了就一口气把这十碗酒全干了!”
“十碗算个屁,直接给老子换成桶!”
......
嘈杂声响彻不断。
坐在最上位的,乃是银虎堂堂主刘大栓。
不过他十分不喜欢自己这个名字,向来让手底下都称呼他堂主,甚至强迫那些和他打交道的,也都称呼他为银虎堂堂主。
谁要是敢叫他的大名,他就会突然发怒,甚至将对方抓起来好一顿折磨。
此时他的弟兄们都在大鱼大肉,而是他自己的独享一桌。
一口酒一口肉。
面前一整个烤乳猪,被他抱起来啃。
手底下有人来打招呼,一行人扛着十来个手提箱。
“堂主,这个月的租金和保护费,全部收到了。”
领头的小头目说了一声,身后的那些弟兄就全部将手中的手提箱打开,里面全都是堆叠整齐的崭新钞票。
刘大栓放下手中的烤乳猪,舔了舔十根手指,又将手里的油在衣服上擦了擦。
这才随手从一个手提箱中抓起了一叠钱。
握住边缘,用拇指快速的过了一下,又随手丢了回去。
“很好,不过有点少了,下个月再给他们翻一倍。”
“啊?老大,之前就已经翻了三倍,还要再翻啊?”
“会不会太过了?而且那几个市场都只是一些小摊贩,本身也没有多少钱,要是咱们一次把他们榨干,只怕他们都要活不下去了。要不......还是放长线?”
小头目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提议了。
哪知接下来直接遭了一顿呛。
“我呸!放个屁的长线!”
“我等武者生来就该高高在上,那群卑贱的贱民,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我要的只是钱!只有钱你懂吗?他们要活不下去就去死,反正市场有的是人租,再换下一批不就行了?”
刘大栓一脸的不屑。
小头目还有些犹豫:“就怕......到时涨价太凶,别人听到风声,都不来租了。”
刘大栓眉头一皱,一把拽住那小头目的耳朵扯到了旁边,疼的那小头目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
口中不断哎哟的叫着。
“我的命令就是铁律,你执行就行了,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管教我了?”
“没人来租,就冲到别人家里,把别人抓到我们的市场里,强行让他们租下摊位,这还用我教吗?”
“可是......要是被镇荒军知晓的话.....”
“怕个鸡毛的镇荒军?如今跟他们对着干的势力多了,他们就算要收拾,也肯定是从大头开始,怎么可能先来我们这些小帮派?”
“咱们只要随时盯好,听到风声,立马就把一切隐藏好,他们找不到证据,能把我们怎么样,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些还不懂吗?”
“是是是,堂主,那小的这就去通知那些租户。”
“嗯,去吧!”
刘大栓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那个小头目。
然后就再次抱起烤乳猪。
结果刚要准备啃,又有一个手底下的喽啰着急忙慌的跑了。
“堂主!堂主!堂......”
“闭嘴,叽叽喳喳的真是烦人,有什么事你就不能慢慢说?吵了我吃饭的心情知道吗?”
“有话说有屁放!”
刘大栓一脸不悦。
“不是啊,堂主!是那镇荒军的,他们又来了!而且这次带头的还是他们的部长和副部长!”
喽啰话音落下,刘大栓也立刻变了脸色。
“该死的,这帮催命鬼又来了!有完没完?隔三差五的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了他们的老娘呢!”
“老子起早贪黑,好不容易才赚到三五个子儿。他们还要想方设法的从我身上往外抠,一群脏心烂肺的家伙,就不怕手里捧着我的血汗钱,晚上睡不安稳?”
刘大栓相当的不爽,口中立刻就是好一阵抱怨,说话难听的不得了。
身旁的喽啰却还在等着他的命令:“堂主,那......怎么办?”
“什么特娘的怎么办?随便打发了不就行了?就告诉他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让他们看看我这个脑袋值多少钱,就砍了拿去换钱!”
“哦,是,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