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王老三像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也不过几千块,全身家当加起来都够不上零头,这岂不是说,自己压根活不过这个月?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愁容满面地嗫嚅道:“神医,我……我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
“拿不出来,就选另外一个办法。”赵文浩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王老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问道:“啥办法?您说!只要能活命,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干!”
“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赵文浩环视了三人一眼,缓缓道,“你们三个,以后跟我做事。至于做什么,眼下还不能说,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听话,丹药管够,保你们平平安安。若是敢耍花样……”
听到赵文浩的要求,王老三脸上的恭敬顿时僵住了。让他一个四十多岁、在青城县南头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物”,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称兄道弟听吩咐,心里头那道坎实在过不去,嘴角嗫嚅着,眼神里满是不情愿。
赵文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懒得再费口舌,这种人,不彻底打服了,终究存着侥幸。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往车边走去,懒得再理会。
“神医!您留步!”
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突然从人群里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快步挤了出来,拦在了赵文浩面前。她约莫四十来岁,背确实有点驼,脖子僵硬地往前伸着,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赵文浩道:“我并不是什么神医。”妇女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期盼和紧张,“我刚才都看见了,您医术那么厉害,肯定是神医,您能不能……能不能也帮我看看?”
周围的人见她拦人,都停下了脚步。有人认得她,低声议论起来:“这不是李家庄的桂英吗?她那颈椎可是老毛病了。”“可不是嘛,天天弯腰干农活,头低得太久,脖子后面长了个硬包,疼得直不起身子,县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唉,好好个人,硬是快成驼背了,村里还有人笑话她……”
桂英听到这些议论,脸微微泛红,却还是咬着牙对赵文浩说:“神医,我这颈椎疼了快一年了,脖子后面鼓了个大包,硬得跟石头似的,现在不光疼,连转头都费劲,有时候夜里疼得睡不着……县城的医院去了好几次,片子也拍了,药也吃了,就是不管用。您要是能帮我治治,我……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她就要往下跪。赵文浩连忙伸手扶住她:“别这样,我看看再说。”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桂英的脖子,果然在颈椎第七节的位置看到一个明显的隆起,用手一摸,硬邦邦的,像块贴在骨头上的硬块。再看她的脸色,透着一股久病的苍白,眼神也有些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