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上哪招人去？
请供奉？听说那些筑基、金丹期的客卿长老，一个个要价高得吓人，她哪来的灵石？
收徒弟？她自己才炼气十一层，半桶水晃荡，哪有底气去教别人？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等等！为什么非要直接把招人入宗门呢？
灵小小陷入思考，就不能他们给我钱然后加入宗门吗？有这种模式吗？
几天后，背上的鞭伤在林玄给的灵药作用下已好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灵小小自觉恢复了元气，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天，她做贼似的，搓着手，战战兢兢地找到了正在庭院里品茗看云、看似悠闲实则神识不知遨游到何方星海的林玄。
“师……师父……”她小声唤道，脸上堆起自以为最乖巧的笑容。
林玄收回部分神念，瞥了她一眼，见她伤势无碍，便淡淡问道：“何事？” 心中倒是微微诧异，这孽徒居然主动来找他，莫非真转了性子，开始思考宗门事务了？
“我在想啊，”灵小小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我现在不是开始管理宗门了嘛……那，我们招的人，是不是一定得天天待在宗门里头，不能出去啊？”
哟？ 林玄眉梢微挑，这孽徒总算开始干点正事儿了？居然在考虑人员管理的问题？ 他心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欣慰，耐着性子解释道：
“嗯……不一定。宗门架构庞大，人员流动实属正常。除了核心的真传、内门弟子常驻山门，尚有诸多外门弟子、记名弟子散居凡俗，处理杂务，经营产业。更有门人弟子需外出游历，寻觅机缘，斩妖除魔，以此磨砺道心，增长见闻。岂能尽数困于一隅？”
灵小小眼睛一亮，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加入宗门之后，弟子们平常都需要干些什么呢？宗门对他们有啥要求不？”
林玄呷了口茶，继续以他数千年的见识解惑：
“嗯，大抵而言，弟子需为门派做出贡献，或是完成宗门任务，或是上缴修行资源，或是维护宗门声誉。而宗门，则为其提供功法传承、名师指点、修炼资源以及一方庇护。此乃互利互惠之道。”
“哦。” 灵小小拖长了音调，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眼神越来越亮，“那……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那些弟子，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行为，最终是对咱们霄峰派有好处的，就都能收归名下了？不管他们在哪儿，在干啥？”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林玄听着这概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过于宽泛和功利了，似乎偏离了传统宗门以道统和情谊维系的核心。
但仔细一想，从结果论来看，好像……又挑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毕竟宗门强盛，确实需要各方各面的贡献。
他略一沉吟，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呃，若广义而言，算是吧。”
“那……我给宗门招个上万人的话，您不会有意见吧？”灵小小有些忐忑的问道。
“上万人？”林玄都听笑了，“行，你招。”
“师父，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你能招一万人，我就直接让你当宗主。”
灵小小非但没被打击到，反而眼睛“唰”地亮了，像是找到了尚方宝剑。她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带着点激将意味地确认道：“师父，这话……可是您亲口说的！不能反悔！”
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啊？林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对，我说的。你若真能招来一万人，并让他们名义上归属霄峰派，为师就……直接让你当这个宗主！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