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了少女那绝望凄厉的哭喊。
苏念甚至还非常贴心地给这场犯罪记录片加上了内心独白弹幕的功能。
塔戈的头顶上飘过一行行用部落土语写成的鲜红色弹幕。
【嘿嘿，真滑，比我以前玩过的那些强多了。】
【哭吧，叫吧，你叫得越大声，我越兴奋！】
【等我当上族长，部落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
那些龌龊卑劣的心理活动，被一字不差地公之于众。
所有族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部落里的女人们更是看得浑身发冷，她们看着塔戈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憎恶与恐惧。
塔戈自己则彻底傻了。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水镜语无伦次地大喊：“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这么想过！这是妖术！是她搞的鬼！”
然而，水镜的画面还在继续。
它播放了丽丽是如何在深夜里满身伤痕地一步步走向海边。
它播放了少女在跳海前那张充满了绝望与死寂的脸。
当画面最终定格，水镜消散时，整个部落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待垃圾和败类的眼神看着瘫倒在地的塔戈。
他的罪行被彻底实锤。
他作为强者的威望和特权，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然而，审判还没有结束。
苏念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大祭司，乌鲁。”
乌鲁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按照部落的旧法，此事你是否知情？”
这是对他的最后一次考验。
乌鲁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承认？承认自己知情不报，包庇罪犯，那自己这个大祭司，就彻底当到头了！
不承认？
他看着苏念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心中一阵发虚。
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选择了撒谎。
“我不知道！”他指天发誓，演得声泪俱下，“神明在上！我若是知道此事，必遭天谴！”
他话音刚落。
嗝！
一声响亮得如同打雷般的饱嗝，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喉咙里喷薄而出。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乌鲁自己也愣住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第三个……
嗝！嗝！嗝！
他就像一个被按下了开关的打嗝机器，开始不受控制地惊天动地地打起了嗝。
每一个嗝都中气十足，响彻云霄。
更诡异的是，伴随着每一个嗝，都有一缕拳头大小的绿油油烟圈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盘旋着久久不散。
“诚实换取健康。”苏念的神之语再次响起，“撒谎者自食其果。”
全场再次陷入了死寂。
谎言，不攻自破。
塔戈的罪行，乌鲁的包庇。
旧时代的法律与神权，在这一刻，被彻底地，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