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在律师行盖下的那个脸印吗？”
“那张支票虽然作废了。”
“但那张盖着你脸印的废纸，却被我裱了起来，送去参加了今年的巴黎春季艺术沙龙。”
“一位非常欣赏东方神秘主义和行为艺术的法国富商对你这幅名为《脸》的作品一见钟情。”
“他用五十大洋买下了它。”
“所以，这笔钱是你的稿费。”
白露薇呆呆地看着手中那张支票，又看了看玻璃对面那个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女人。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更不明白了。
她只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像一个小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演了一出自以为是的恶毒的戏剧。
“噗！！”
一口鲜血从白露薇的口中猛地喷了出来，溅红了那张冰冷的通话玻璃。
她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苏念没有再看她一眼。她放下电话站起身，走出了那间充满了消毒水味的探监室。
她戴上墨镜，坐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口自家的黑色轿车。
“去哪里，小姐？”司机恭敬地问。
苏念想了想，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张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是关于邵氏叛国案的最终审判。
而在报纸的角落里，则刊登着一则小小的社会新闻。
【前邵氏少帅邵书扬，因当街与人争抢，失足坠入黄浦江，至今下落不明。】
苏念知道，所谓的争抢，是001安排的一出巧合。
【宿主，本世界所有核心仇人均已结算完毕。】001的声音响起。
苏念点了点头。
她对着司机，轻声说了一句：
“去码头。”
“我想吹吹海风。”
那之后，苏念成了整个上海滩一个真正的传奇。
她没有结婚，也没有再参与任何商业活动。
她用苏家的名义成立了一个专门资助那些拥有新思想渴望走出国门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年轻学子的慈善基金会。
无数的年轻人因为她而改变了命运。
许多年后，她在一个黄昏独自一人登上了一艘开往欧洲的邮轮。
游轮拉响了汽笛，缓缓地驶入了茫茫的大海。
苏念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的落日，一步迈出，身影消失在了那片被染成金色的壮丽的晚霞之中。
【正在为您筛选下一个复仇世界......】
【筛选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