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足够定你的罪了。” 王天成打断他,语气冰冷,
“你不认罪也没关系,我大可以在报告里写‘刘家利用特权,操纵勘探队、省国土局,甚至拉拢常务副省长,
侵吞国家矿产资源,大肆敛财,还涉嫌多起命案’。你觉得以你的身份,能做到这些吗?”
刘飞的脸色彻底变得铁青,怒视着王天成,声音里带着威胁:
“王主任,你就不怕刘家的报复吗?刘家的底蕴,不是你随便敢触碰的!”
“你太高看刘家了。” 王天成不屑地笑了笑,“现在正是整治这些特权阶级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等着找你们的把柄。
我相信,这个案子要是牵扯出刘家,会有很多人感兴趣。”
刘飞沉默了,手指紧紧攥着裤子,心里天人交战 —— 认罪,自己可能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不认罪,牵连刘家,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权衡再三,终于低下了头,声音沙哑地说:“王主任,既然你单独跟我谈,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
王天成眼神一凛,严肃地说:“我要你承认所有做过的事,把你参与的每一件违法犯罪行为都交代清楚,
还要把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 —— 不管是黑石县的,还是省里的 —— 都举报出来,一个都不能漏。”
“那我可就彻底没翻身的机会了……” 刘飞的声音带着绝望。
“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机会。” 王天成语气坚定,“你要是不珍惜,后果你自己清楚。”
刘飞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缓缓点头:“好,我愿意说…… 我愿意交代所有事,承担所有责任。”
王天成满意地点了点头,立刻起身打开门,对外面的工作人员说:“进来吧,开始正式问询,做好笔录。”
随着工作人员走进来,录音笔开启,刘飞低垂着头,开始供述他的罪行 —— 一场牵扯甚广的腐败与命案网络,终于迎来了彻底曝光的时刻。
王天成走出问询室,走廊里的灯光映着他凝重的脸,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刚才在里面对刘飞步步紧逼,看似占据上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藏着多少无奈。
领导已经交代,这个案子无论牵扯多深,都只能局限在泽安省内,绝不能扩大化,
尤其是不能牵扯到背后的势力,否则后续的连锁反应太难把控,甚至可能影响大局。
也正是因为这个限制,才不得不逼着刘飞独自认罪,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
如果刘飞咬着刘家不放,案子就必须往上查,可这又违背了 “不扩大化” 的指示。
现在刘飞松口,看似解决了问题,可王天成心里清楚,这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
真希望刘家能出手解救刘飞,这样就不是自己把问题扩大化了,领导就是再不想处理,也不得不出手了。
压下心里的思绪,王天成转身走向另一个问询室 —— 宏远煤矿的老板傅晓阳还在等着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