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今天心情咋这么好!”村口,懒汉赵铁蛋身上弥漫出浓郁嗖臭味,随意坐在一处木头凳子上,一只手不断在后背和腿上挠着,长时间不洗澡不洗衣裳,那衣服上面都有一层油渍了。
“再过两天,支书家里就有两头黑驴和三百块钱的进项了,能不高兴吗?”
赵光头脸上也满是喜悦。
因为这其中的三百块中,有一百块钱可是自己的,原本一百多块钱的家底,如今直接翻倍,而且这钱自家婆娘可不知道自己拿去干哈了。
那就是私房钱啊!
村里的那小娼妇,自己可是好久没去尝过味道了,刚好这次大赚一笔后,好好去享受享受。
石溪村的寡妇有很多!
毕竟前些年死了不少人,有些寡妇若是没有孩子的话,还好嫁出去,但有些寡妇带着孩子的可就不好嫁出去的,而且一旦嫁出去,家里留下来的地亩也要被吃绝户,孩子恐怕也难以得到善待,便算了。
但地里的活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特别是一个寡妇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其他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连接济都没办法接济,有些寡妇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在村里做了暗娼。
村里人也是默许这种存在的。
毕竟村子里不少光棍汉,都是暗娼的常客,你要是将这暗娼给拔掉了,那光棍汉还不得找你拼命啊?
至于你自家老爷们去找,那你不会管好你自家老爷们?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村里人心知肚明,否则不会有任何一个暗娼能存下来,这个年代虽然抓男女关系比较紧张,也都是选出来的个例或者被人捅出去了,石溪村这种偏远地区的山村,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在暗地里多了去。
人家干出这种事情,除非被揭发曝光,否则不会有人知道。
就比如,李青山就不敢相信,村子里一个平日里看着规规矩矩地小嫂子,带着一个男孩,平日里很少出门,其实背地里竟然是被三个光棍一起养着呢,而且这三个光棍还商量好了谁什么时间过去,每个人每个月给多少斤粮食。
赵光头已经想象到,自己趴在肚皮上的快乐了。
……
“这些算什么?”
“作为村支书,就不应该将钱看的太重,而是要将目光放到让村民都能过上好日子上。”
“如果说本支书还年轻个十几岁,也能上山打猎,也能和李青山那样每次打回来几百斤,甚至上千斤野物的话,本支书肯定不会贪图个人享乐主义,而是会将打回来的野物分给村里人,大家一起享用才对嘛!”
赵支书脸上流露出一抹大义凛然之色道。
“嘿,支书说得对啊,李青山这小子每次都打这么多野物,结果都留着自己吃了,丝毫不考虑咱们这些邻居,一点都不知道团结,这种自私自利的个人享乐主意,要不得嘞!”
“支书,等青山这趟回来了,你得跟他好好说一说,打这么多野物,也给咱们分一分嘛!”
“就是,我家孙子泥鳅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了肉不紧着泥鳅这样的孩子吃,一把年纪的成年人了,吃啥肉啊?”
周围不少村民见到有利益,纷纷宛若疯狗一般追着想要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