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懂不懂?谁让你先动手的?”
立予珩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用前爪在疏白胸口按了按,想把猫按得更牢些。
嗯?
这触感不太对。
立予珩下意识又按了两下,爪子下的触感分明是个小小硬硬的凸起。
“嗯?”他歪了歪头,狗脸上满是纯粹的疑惑,“你肚皮上长痦子了?还不止一个?这边……好像也有?是皮肤病吗?要不要找兽医看看?”
他说着还用爪子轻轻戳了戳其中一个肉疙瘩。
疏白整只猫瞬间僵住了。
立予珩还在那儿自顾自地研究,甚至低下头想用鼻子去嗅一嗅:“奇怪,这痦子长得还挺对称……”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顿住了。
对称……?
腹部……?
小小的凸起……?
某个属于哺乳动物的基本常识,如同迟来的闪电,咔嚓一下劈进了他那被好兄弟滤镜糊住的狗脑子。
立予珩的动作瞬间僵住,他整只狗如同被点了穴,连耳朵尖都凝固在了半空。
空气凝固了三秒。
“你他爹的摸哪儿呢?!”
疏白猛地暴起,猛地翻身将立予珩掀开,一骨碌爬起来。
他眼神冰冷刺骨,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羞愤。
立予珩保持着被掀翻的姿势,四爪朝天,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仿佛灵魂出窍。
他脑子里正在疯狂刷屏:
咪咪头!是咪咪头!
公猫也有!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刚才摸了好几下!
还说是痦子!
完蛋了。
立予珩缓缓地把头转向疏白。
疏白正用杀狗的眼神盯着他,爪子已经亮出来了,显然在考虑从哪里下爪比较解气。
“那个……”立予珩喉咙干涩,试图解释,“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疏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立予珩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你知道的,我……平时不太注意这些细节。”
疏白往前踏了一步,爪子下的落叶被碾碎。
“而且!”立予珩猛地想起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们狗也长的!真的!不信你看!”
他说着就要展示。
“谁要看!”疏白简直要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气死,一爪子拍在立予珩旁边的地上,溅起几片叶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装的都是你啊!”立予珩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装的是怎么跟你当好兄弟!”
疏白盯着他,眼神复杂难辨,有怒气,有荒谬,还有一丝立予珩看不懂的情绪。
立予珩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继续努力:“真的!你看,我们这不就打打闹闹,不小心碰到了吗?兄弟之间,这点小事算什么?”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甚至开始试图合理化:“你要是觉得亏了,要不……你也摸回去?”
“我保证不反抗!真的!你摸!随便摸!摸秃噜皮都行!就当扯平了!”
疏白死死盯着立予珩,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摸你大爷。”
“我没大爷!”立予珩立刻接话,“我是独子!你摸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