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张元窃取成功的下一秒，导航仪上显示，那支炎狼小队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并未深究那突兀出现又消失的挑衅信号，而是迅速集结，朝着某个方向快速撤离了。他们的反应比预想的要谨慎得多。
看来这些外围的巡逻队也学乖了，或者说，收到了什么指令。张元分析道。不过，目的已经达到。
这次超远程投送和窃取，证明了他们的技术路线是可行的，为他们开辟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获取源火之种养分的途径。
然而，还没等他们为这次成功感到欣喜，负责监控外部动向的塔骨带来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元夫子，清道夫在虚无知地方向的活动加剧了。导航仪捕捉到，有超过之前数量的清道夫单位正在向那个区域集结，而且……他似乎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张元追问。
而且，导航仪在虚无知地的边缘，捕捉到了非常微弱的、但……似乎与零小姐的规则气息有某种相似之处的波动。塔骨沉声说道。
什么？！张元和零同时一惊。
零立刻将感知投向导航仪，仔细分辨着那从极遥远之地传来的、几乎被清道夫庞大能量波动掩盖的微弱信号。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而……复杂。
师父，塔骨大哥说得没错。那波动……确实与我的源初权限同源，但更加……古老，而且带着一种……悲伤与呼唤的意味。零轻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张元眉头紧锁。虚无知地，清道夫主力集结，与零同源的古老波动……
看来，那片未知的区域，不仅吸引了清道夫，很可能也与零的身世，或者说，与源初悖论、与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有着莫大的关联。
我们可能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张元看着零，又看了看导航仪上那片被标记为虚无知地的、依旧大部分笼罩在迷雾中的区域，缓缓说道。
灰烬平原的远程投送成功，为他们提供了新的养分来源和战术选择。但虚无知地的变故，似乎正将他们拖向一个更深、更危险的漩涡。
是继续稳妥地远程收割养分，壮大自身，还是主动介入那远方的、可能与世界根源相关的巨变？
张元知道，他们必须尽快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