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契约的内容……很可能就是允许他们……在一定条件下，‘借用’这股力量……而代价和反噬……”张元思路逐渐清晰，“可能就与‘如何使用’、‘是否违背契约条款’有关……”
他看向零：“零，刚才……你感知到那些‘锁链’和‘条件节点’……在冲击发生时……有什么变化吗？”
零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有！在冲击发生前的一瞬间，那条被师父触碰的‘锁链’上，一个非常细微的、像是‘刻度’的节点，亮度瞬间达到了顶峰，然后才引动了后续的冲击。冲击结束后，那个节点的亮度……似乎永久性地……黯淡了一丝？”
“刻度？永久黯淡？”张元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忘记了身上的剧痛，“难道……这‘反噬’或者‘惩罚’……是有‘次数限制’或者‘能量额度’的？每次触发，都会消耗掉契约允许的‘额度’？”
这个推测让他精神大振！如果惩罚不是无限的，那就有操作空间！虽然这次差点被一棒子打死，但也验证了印记内部确实存在可观测的“规则机制”！
“值了……这波……不亏……”张元喃喃道，随即因为灵魂的剧痛又龇牙咧嘴起来。
当务之急，是治疗伤势。这次灵魂受创极重，远非之前可比。零的调和之力能稳住情况，但想要恢复，需要时间和大量的能量滋养。
张元将目光投向了那块再次“吃饱”的木质碎片。碎片在吸收了部分冲击余波后，能量更加充盈，甚至散发出的古老气息也越发明显。
“零……帮我……引导这木头疙瘩里的能量……温和点的……修复我的灵魂……”张元虚弱地吩咐道。
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木质碎片放置在张元额头，然后以自身的调和之力为桥梁，引导着碎片中那深沉、古老而充满生机的能量，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注入张元破损的灵魂。
与清道夫能量的冰冷、契约冲击的狂暴不同，木质碎片的能量带着一种包容万物的温润与滋养。在这股能量的滋养下，张元灵魂上的“灼伤”开始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愈合，那撕裂般的剧痛也逐渐减轻。
他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看来……以后做实验……得做好……安全防护……和……应急预案……”张元一边享受着“古木疗伤SpA”，一边总结教训，“下次……试试模拟‘拖欠利息’……或者‘消极怠工’……看看反应会不会……温和点……”
众人：“……”
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代价惨重，但张元的“反向薅羊毛”计划，总算……迈出了第一步（虽然是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一步）。他对炎狼印记和其背后契约的理解，加深了不止一层。
而那块木质碎片，在接连吸收了清道夫能量和契约冲击余波后，似乎也正在发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更深层次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