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沈望这烂酒量,自己刚穿回来的时候,他不就醉得不省人事。
可沈望却没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只捕捉到了那一句少喝点酒。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连带着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暖意。
原来她是在关心自己。
如果不是在乎,又怎么会关心呢?
他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掩去眼底翻涌的喜悦,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好,朕都听你的。”
他顿了顿,又抬眸看向南鸢,目光灼灼:“不过,你得陪着朕。”
南鸢无奈,只能点头应下。
她没看见,沈望垂眸时,眼底那藏不住的笑意,也没察觉殿内众人看他们的眼神早已变了。
在旁人看来,帝王亲自为她破例,让她坐在身侧,又对她温柔低语,而她则轻声劝诫,眉眼间满是娇嗔,两人这般姿态,分明是恩爱缠绵的模样。
只有南鸢被沈望这情绪折磨的不要不要的,什么人啊?那情绪好像过山车一样,一上一下的,现在心跳还加快的来。
还有,神经吧?
沈望说话怎么怪怪的?
她现在不就在陪着他吗?
啊啊啊——好想坐在亲亲儿子的那一桌。
亲亲儿子现在眉头皱着,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苏依湄而难过,还是因为自己呢?
苏依湄没彻底倒台,只让她落得一个永生永世不能踏出锦云宫半步的下场。
自己还怪失望的。
不过,前些时日她也没闲着,苏依湄身边能用的人也没多少了,如今秋日宴这般一闹,她被侍卫当众的拖了出去,沈望的态度过于明了,太子殿下也帮不了她。
苏依湄虽然没有彻底倒台,可如今的下场和倒台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想到这里,心情舒畅了不少,南鸢就喝了一点点酒,便说要出去醒醒酒,主要是沈望不知道为什么视线这么的灼热。
她是受不了一丁半点。
还不如出去醒醒酒。
可没走几步,她便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那脚步声很轻,却很有规律,显然是刻意放轻了脚步。
是亲亲儿子。
她才发现亲亲儿子还有一点很可爱的地方,很像小孩的地方。
就是他一直偷偷的跟在自己的后面,还以为自己发现不了。
南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脚步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几分,沈南昭小心翼翼的地方太多,束手束脚的,还玩不过她。
而沈南昭走到刚才南鸢拐进来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人呢?刚才明明还在前面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南鸢突然间出现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找我呢?因为苏依湄?”
沈南昭很显然的就被吓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很对不住你,依姨那般待你,你为何还要帮她?这趟浑水,你本不必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