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心肝儿?”
“!”
“陛下,你别学坏了。”
沈望看着南鸢一惊一乍的反应,然后又像是心怡死的一样恨不得整个人瘫在床上,忍不住的笑道,“我的妻子之前喜欢这么叫我,当然,她平时只会喊我的名字,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这样子喊,她说这个是喊爱人的意思,是在奖励我。”
南鸢两眼一黑。
奖励?
南鸢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在调戏沈望,然后来一点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没想到沈望这个呆子居然全部学过去了。
好的不学,学坏的。
“可是,陛下,我和你不是夫妻呀。”
“如果你着急要名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准备,迎娶你为我的帝后。”
什么?!
要娶她?!
南鸢还来不及消化这庞大的消息,沈南昭的声音几乎要穿破耳膜,好像抓奸一样闯进了这个房中:“父皇,你老大不小的,你好意思吗?要强迫一个姑娘!”
沈望看到这个儿子就心烦,“这外面的人就是这么守着的?”
“陛下,属下知错,可是太子殿下非要硬闯,属下也拦不住!”
“没用的东西,下去!”
他的小脸埋在她的衣襟里,肩膀微微颤抖,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一滴眼泪。
他抬起头,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双眸里满是后怕与责备,却不是对着南鸢,而是越过她,直直地刺向她身后的男人。
“我就不应该离开那么久,父皇,你就是这样子保护阿春的?你也太没用了吧?”
南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只能下意识地抬手,想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然而,她的手还未落下,身侧的沈望便动了。
他没有去看自己的儿子,只是不动声色地往南鸢身边挪了挪。
是错觉吗?
南鸢怎么觉得沈望在和沈南昭争宠?
“争宠”这两个字太诡异了,南鸢都不敢多想。
沈望冷冷的说道:“沈南昭,你再多说一句,朕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我又没说错,”沈南昭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小嘴一撅,毒舌本性暴露无遗,“方才在街市,我听见有吵闹声便知不好,可等我赶回去,只看到阿春倒在血泊里,父皇你抱着人就跑,连个解释都不肯给,这一天下来,我处处来求,你却连她的面都不让我见,我还以为你把她藏起来,准备杀人灭口了呢,毕竟父皇和我可不一样,父皇凶残成性,而我是真心的对阿春好的。”
沈望脸色更加的阴沉:“沈南昭,你也没必要在这装乖吧?你什么人,你这东宫的上上下下随便问一个不都知道吗?朕的亲骨肉能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陛下您在照顾我?”南鸢感觉自己身上也挺清爽的,衣裳也是新的,瞪大了眼睛:“陛下,不会……?!”
她不敢想下去。那个连多看人一眼都嫌烦的暴君,会亲自为她更衣?
沈望迎上她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有被误解的不悦,似乎还有一丝……心虚?他很快移开视线,淡淡道:“想什么呢,你昏迷时,朕让人请了太医,衣裳是宫女换的。只是沈南昭这小子太过吵闹,朕怕他扰了你休息,才不让他来。”
南鸢其实有点不相信,毕竟沈望什么时候那么会为自己考虑了?
他果然吃错药了吧?
“哦?”沈南昭立刻抓住了话柄,挑了挑眉,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是宫女换的?那为何我看见负责端药给阿春的嬷嬷红着脸说,阿春昏迷喂不进药,陛下您不让她近身,非要自己给阿春喂药?”
“喂药?”
沈南昭啧一声:“阿春,他这个老东西就是占你便宜,嬷嬷说他嘴对嘴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