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死暴君怎么想的,她可是一个字都不敢乱说,只能强调自己救驾有功,好歹希望能够唤醒一下暴君的良心。
沈望看着她眼底的防备,没有说话,只是收回手,将那勺米粥径直送进了自己嘴里。
温热的米粥滑过唇齿,他喉结轻轻滚动,南鸢盯着他看,确定他是吞下去了。
“现在,你可以吃了吧?”
他抬眸看向她,眼底的冷意散去,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也没有那么滥杀成性,你不用总是把我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要透过这张陌生的容颜,看到她真实的模样:“自从登基以来,我承认有些手段确实狠厉,可这朝堂之上,先帝留下的蛀虫太多,若不用雷霆手段,根本震慑不住他们。”
南鸢心头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陛下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不想再管这些朝廷的事情。
也不愿意管沈望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太过专注,让她几乎要溺毙在其中。
“因为……”
沈望向前一步,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南鸢似乎还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温柔,也没舍得把她弄疼:“我答应过我的妻子,要做一个明君。”
“妻子”二字,实在是太肉麻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沈望会这样子很温柔的,好像带着爱般地称呼自己。
她看着沈望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此刻的脸。
可她却莫名觉得,他看的不是这张伪装的脸,而是藏在这张脸下的、真实的她。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她慌乱地想要转过头,逃避这让她心慌意乱的目光,手腕却被沈望轻轻攥住。
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
“怎么,不敢看我?”沈望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宠溺。
他另一只手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粥,再次递到她唇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张嘴。”
南鸢看着那勺米粥,心里依旧犯嘀咕:说不定他早就提前吃了解药。
毕竟在她眼里的沈望就是这样子不择手段的暴君,可是对于一个宫女实在是太耐心了。
但不等她多想,沈望的指尖轻轻抵在她的唇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张开了嘴,将那勺米粥含了进去。
温热的米粥带着淡淡的米香,滑入喉咙,没有丝毫异样。
她悬着的心刚放下,却突然意识到:这勺子,是沈望刚才用过的!
想到这里,南鸢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重逢到如今也不是没有亲过,可是就是一些小小的举动反而比生理性来的冲动更让人忍不住去逃避。
沈望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和慌乱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样学样,轻轻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指尖却顺势滑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怎么,这粥……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