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果然就是疯子。
这种时候还那么兴奋。
兴奋什么?
难不成是兴奋她的答案?
如果说她什么都知道,那他一个才刚来几年的宫女又是怎么知道这些陈年往事。
如果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亲亲儿子又会陷入纠结的囚牢当中苦苦挣扎。
沈望把指腹慢慢的在他的脸上轻抚,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说话,你眼前的太子殿下可是很期待你的答案。”
沈南昭当然想知道答案。
亲亲儿子也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南鸢在背后偷偷的摆手。
内心咆哮:不要问我啊!
沈望许久没等到答案,还悄悄的捏了一把她掌心的肉:“嗯?瘦了。”
瘦个锤子,说得那么暧昧。
“我一个小小宫女……要不然这些问题还是交给我们依妃娘娘吧……”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南鸢能够感觉到沈望那股兴奋感没有了,反而是被一种莫名的不爽所取代,有点想杀人了。
啊呸,这个共感还自己被影响了!
南鸢艰难地笑一笑:“我觉得陛下说的甚有道理,毕竟陛下是尊贵的皇帝,见过的东西读的书比我这个奴婢多的多了。”
这个答案够圆滑了吧。
沈望终于不满脑子想杀人了。
南鸢偷偷的抹了把冷汗。
感觉自己应该是过了这关……了!
“朕总觉得,”沈望的声音低沉,把玩着她的发尾,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似乎总能窥透朕的心思,是你太了解朕,还是……你藏了什么秘密?”
南鸢心头“咯噔”一跳,这一句话简直把南鸢打回原形,她何止是有秘密,她的秘密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望竟会怀疑到这上头,他那双眼睛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将她所有的伪装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好是共感。
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一层面上。
不过,也不一定。
沈望都不是正常人。
他是毫无人性的大暴君!
她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勉强维持着镇定,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一些,“陛下多虑了,在宫中生存,察言观色本就是最基础的本事,奴婢不过是比旁人更谨慎些罢了。”
话音未落,手腕处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沈望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忽然蹙眉,语气沉了几分:“你手上何时也伤了?”
南鸢脸色骤变,猛地抽回手,将掌心那道尚未好全的伤口死死攥在袖中。
沈望为什么会说是‘也’,那当然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就是伤了这一处地方,南鸢还过去帮他处理伤口,那条南鸢双手绑上的布条他到现在都没舍得扔,还放在他的床头。
南鸢要是知道一定会骂他变态。
沈望冷冷道:“你在慌什么?”
南鸢现在只感觉到脊背发凉,她都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了。
因为沈望只要再仔细看一下,他就会发现,南鸢现在手上的这个伤口和他手上的伤口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