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鸢并不觉得自己欠了他。
“那你和太子无亲无故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关心他?”
“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
“那陛下呢?你不想成为主子吗?陛下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你难道不想嫁给他吗?你难道就不会动心吗?”
动心?
南鸢说不出来自己对沈望到底是什么感觉。
喜欢吗?
不喜欢。
讨厌吗?
倒也不讨厌。
没有人会对任务对象产生爱慕。
但沈望确实对自己不差,说不上讨厌。
南鸢不想和她聊下去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只能靠我,不管我是谁,至少现在这一刻,如果你不抓紧我,你必死无疑,明白吗?”
秋梨没有说话,眼睛瞪得大大的。
南鸢知道她肯定是听进了。
如果听不进去,那也没关系。
那天夜里熄灯瞎火的,沈望还喝得很醉,她就不信沈望认出脸来了。
如果她非得要找一个人,那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人呢?
如果秋梨能够在沈望的手里活下去是她的本事,短时间内秋梨还会因为要靠自己听自己的话,便利自己行动,自己离开宫之前把她杀了就是了,不能给亲亲儿子添堵。
如果活不下去,那就当她提前不要这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弃子了。
“大哥,帮我传话给陛下吧,就说他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信物为证,”南鸢从怀里掏出一对耳环,她穿越的时候带过来的。
她记得沈望和她酱酱酿酿的时候,碰过她的耳环,沈望肯定记得这对耳环。
南鸢嬉皮笑脸的想要贿赂自己的样子,在殿门口的侍卫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当然认得出这胆大包天的宫女,这不就是在陛下手里能活着出来的宫女吗?
陛下有吩咐过,只要这个宫女过来,就立刻禀报。
“报——陛下,外面有人求见。”
沈望拿着那串耳环,看着那对根本不属于这个朝代的耳环。
仔细的抚摸着。
好像在触碰爱人的耳垂。
软的。
小的。
蹭在他的掌心。
“她要见朕?玩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他喃喃自语,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又很快被偏执的温柔取代,“是想清楚了,不演了?如果她低头的话……”
如果低头怎么样……?
如果她承认,她爱朕。
说她之前说的话都是故意说来气他的,只是闹小脾气而已。
他又会如何?
可这个时间有点太长了。
整整十年,已经耗费了一个男人所有的耐心,只剩下恐怖的偏执和冷漠到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