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秋梨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推她,不仅恶语相向,而且把他对她的仁慈,当做理所当然,愚蠢。
“奴婢不敢!”秋梨的声音发颤,却仍硬着脖子,“可依妃娘娘待您恩重如山,您怎能被外人迷了心……况且那贱人本来就是……”
“够了!”沈南昭猛地转身,眼底的冷漠彻底化作戾气,“本宫纵容你,这两年在本宫这里偷走的东西不少吧,本宫只不过是看在依妃娘娘的面子上不在乎,况且这些都是那父皇的东西,本宫不稀罕,但不代表,你可以踩在本宫的头上放肆。”
他的话掷地有声,秋梨吓得浑身一抖,原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小动作太子都知道,她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殿下今日对奴婢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那个宫女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南昭能那么说就已经是肯定的答案了。
可她却仍不死心,拔高了声音:“奴婢是依妃娘娘派来伺候您的!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罚我,娘娘要是知道了……”
“娘娘知道了又如何?”沈南昭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一旁侍立的侍卫,突然伸手抽出他腰间的长剑。
寒光闪过,剑尖瞬间抵在了秋梨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面无血色。
“本宫再说一次,”沈南昭的声音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春是本宫看重的人,你碰不得,从今日起,你不必再留在东宫,若敢再出现在本宫面前半步——”
他手腕微沉,剑尖刺破了秋梨颈间的皮肤,渗出一点血珠。
“见一次,杀一次。”
秋梨看到了沈南昭眼神当中的杀意,她现在才发觉,暴君沈望亲生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只是像平日那样只会发脾气废物太子。
所有的一切只是他懒得计较。
“还有,这些年你从东宫顺走的珍宝玉器、金银绸缎,本宫要你一文不差地还回来。少一件,便砍掉你一只手,少两件,两只手都别想要了。”
他顿了顿,眼底的狠厉更甚,语气却平静得可怕:“手砍完了,还有脚,脚砍完了,自然还有头,你说,这样算不算公平?”
秋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牙齿咬得嘴唇发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磕头求饶。
沈南昭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只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秋梨连滚带爬的跑了。
她能去哪,那些年顺走的东西她早就已经能当掉的当掉了,不能当掉的也被她藏了,而且还拿出了五成伺候苏依湄。
她现在就只能够去求苏依湄。
可是苏依湄听完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是重新认识了一番沈南昭,但没有半分对秋梨的下场的同情。
她眼珠一转,纤细的指尖不由扣了扣案头,“那个香……听说那个宫女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