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刚触碰到沈望温热的肩背,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男人的掌心滚烫,速度之快几乎让南鸢反应不过来,下一秒,便强硬地将她的手往下按去,直抵他的胸膛。
“擦这里,没长眼?”他语气不耐烦,尾音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戏谑。
南鸢的脸瞬间烧得通红,而更让她难以承受的是共感带来的冲击,自己掌心触到他紧实胸膛的触感还未消散,自己的胸口竟也传来一阵清晰的温热触碰。
“唔……”
她下意识地闷哼一声,浑身控制不住地轻颤。
这声音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太羞耻了吧!
她慌忙咬住下唇,将剩下的呻吟咽回喉咙里,硬生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是擦动的动作愈发僵硬。
不止是羞耻!
为什么会共感这件事情她都没有调查清楚,如果让这个睚眦必报的大暴君发现了,自己可能会被折磨到比死了还难看!
而沈望垂眸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和微微发颤的肩膀,眸底是难以遮盖住的兴奋。
十年过去了,只是碰一下,他的妻子就这般反应,是不是证明了自己的妻子这十年来一直都在为他守身如玉?
她的手腕,还是一样的细。
她不会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更让他魂牵梦萦。
还有看向沈南昭的眼神中的关心……南鸢,你的演技比十年前差多了,还是说,你已经不想骗朕的感情,你想骗其他男人的?
沈望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指尖缓缓收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贴身侍女。”
南鸢:“???”
贴身侍女?!
她现在顶着一张毫不起眼的易容脸,身份不过是个在偏殿扫地的普通宫女,他居然要让自己做贴身侍女?
他不是看上我了吧?
看上我的脑袋了?
看上我脖子的血喷得到处都是这样子?
她还在发懵,沈望的声音又冷沉沉地砸下来,带着点漫不经心,尽在掌握的模样:“方才你不是叩着头说自己错了?错了,自然要留在朕身边为奴为婢,好好赎清罪过,懂了?”
“我……我不——”南鸢的“要”字刚要冲出口,猛地咬住了舌尖。
沈望最讨厌别人忤逆他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沈望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声音冷沉沉:“你不要?”
沈望还在浴池里呢!
南鸢刚刚帮他擦身体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擦的,现在被他扯了一下这个视角可以看到沈望一丝不挂的样子,甚至身上还有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咬痕。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这一切都是沈望故意要她看见的模样。
“朕记得你第一次见朕时,说想爬得更高些,想去太子身边伺候,怎么,比起朕,在那个蠢货身边当差,反而更合你心意?”
“陛下,奴婢在乡下有喜欢的人了。”
她话刚说完,便觉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疼得她指尖发麻。
抬眼望去,沈望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那双深黑的眸子却能够将她吃干抹尽的深渊。
“谁?”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喜欢哪个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