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说的,”
那牌友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
“今早我来的时候,路过西边那条暗巷,你们猜怎么着?突然冲出来一个狐人!男的!抱着脑袋,那样子跟疯了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不是我’、‘不可能’……吓死个人了!”
另一人好奇地问:
“啊?是不是喝多了?或者遇到什么难事了?”
“不像!”
爆料者斩钉截铁,
“眼神直勾勾的,根本没焦点!而且我听隔壁摊卖琼实鸟串的说,这可不是第一回了!前些天在金人巷附近也出过类似的事,也是突然就疯疯癫癫的,然后就被闻讯赶来的云骑军带走了。”
信息量好大啊!
果然,论消息灵通,除了大爷大妈的饭后闲聊,就是社会闲散人士的麻将桌了。
疯疯癫癫的人么?
是星核的影响,还是药王秘传的试验?或者说反物质军团?
又或者……是那些刚来到罗浮,还搞不清楚的参战者。
她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担忧:
“还有这种事?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才有的吗?”
可惜,这个问题没得到答案,那牌友根本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这我哪能知道那么清楚?都是听人传的……”
闲聊就是这样,只保证抛出话题,不保证话题的延续。
一直没怎么插话的青雀,此时慢悠悠地打出一张牌,语气依旧带着她那标志性的、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慵懒:
“嗯……好像是听说云骑军最近处理了好几起类似的‘治安事件’,闹事的都被带走了。”
她瞥了柯缕一眼,眼神里似乎有点别的意味,但又像是随口一提,
“真想知道详情,去地衡司问问呗?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录肯定最全他们最全,不过嘛……”
她拖长了语调,又摸了一张牌,才懒洋洋地补充道:
“……地衡司那帮人,口风紧得很,可不是随便谁去问都告诉的。”
地衡司……
如果记得没错,在游戏剧情里,魔阴身的事好像也是地衡司提出来的。
看来,第一步该去地衡司看看了,也不知道太卜司的面子好不好用,实在不行就只能打着符玄的名义了。
柯缕心里想,同时手上动作不停,“啪”地将刚摸到的牌拍在桌上,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瞬间冲散了刚刚进入国运战场的些许凝重。
“哎呀!看来今天运气是真不错!”
她笑着将牌推倒,
“不好意思各位,又胡了!大七对不带金,给钱给钱!”
赢牌的喧闹十分自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本以为牌局还要继续好一会儿,柯缕都已经开始酝酿还要怎么套话了,谁知道青雀突然主动站了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一直在输。”
“别啊,今天怎么才玩这么一会儿?”
“你们懂什么,”
青雀的目光看向不明所以的柯缕,眼神中似乎藏着话,
“工作不算争取价值,是劳动换取酬劳,工作的时候偷闲才是为自己争取价值。”
“工作时间结束,再偷闲就没有价值了,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
黑夜降临,柯缕一边琢磨着青雀的话,一边回到了原主的家。
总觉得青雀的话里有话,而且就像是冲着我说的,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