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国就报道过用脑机接口操控动物的实验,操控精度能达到 80%。”
陆衍之没说话,只是盯着白板上 “四名接收者” 的名单(字体是宋体,字号 3 号),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频率 1.2hz) ——
他在想 “海龙” 小队的事,当时小队 5 人里,有 2 人出现过类似的 “感知增强”(能听到 22hz 的次声波),但没收到明确指令,3 天后就失联了,至今没找到残骸。
现在这四人收到了指令,或许是个机会 —— 一个弄清楚 “它” 到底想要什么的机会,就像在漆黑的深海里,终于看到了一点微光(亮度约 10l)。
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份 A3 大小的授权文件走进会议室,文件上盖着最高指挥部的红色印章(直径 5,边缘有 12 个锯齿),印章边缘印着 “绝密?深渊项目专属” 的楷体字(字号小 3 号):
“成立‘接触小组’,成员就是这四位。任务有两个:第一,在 24 小时监控下记录所有新信号,包括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感觉到的;
哪怕是模糊的情绪(比如焦虑、平静)都要记下来,记录间隔不超过 5 分钟;第二,每天进行 1 小时冥想(时间定在上午 10 点),尝试用意念‘回应’ ——
但只能说三句话:‘收到指令’‘请求解释’‘需要时间’,不能多问,也不能主动传递任何关于基地或项目的信息(包括实验室的位置、人员数量)。”
他走到龙王四人面前,目光沉而坚定,像在传递某种信念(他的瞳孔直径从 3 放大到 4,这是情绪认真时的生理反应):
“我们现在就像面对一个闭着嘴的人,既不能用枪逼他开口(不知道他的‘弱点’),也不能转身走(他手里可能握着关乎深海安全的钥匙)。
你们就是我们的‘耳朵’,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频率 12 次 \/ 分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 这很危险,比你们过去执行的任何任务都危险(西沙任务的危险系数是 3 级,这次是 5 级),但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了。”
与此同时,路屿的团队彻底改变了研究方向。
他们拆掉了装置周围的三台能量刺激器 —— 之前用这些刺激器(输出功率 0-500w 可调)尝试激活装置时,曾引发过一次 0.01 纳特斯拉的磁场波动,现在怕干扰信号,干脆全部移除;
换上了三台量子纠缠探测器(与中科大联合研制,纠缠光子传输距离可达 100 公里)和一台时空曲率测量仪(中科院研发的 “天枢 - 1 型”;
原本用于探测黑洞引力波,精度能达到 10^-35 米,足以捕捉到原子级别的空间褶皱)。那台时空曲率测量仪的重量是 85kg,需要 4 人合力才能搬到实验台,工作时需要接入 220V\/50hz 的专用电源,启动时间约 15 分钟。
“既然主动刺激会‘吵醒’它,那我们就‘安静地听’。” 路屿对着实验日志低声说,笔尖在纸上写下 “被动监测方案 V1.0” 几个字(字体是仿宋,字号 4 号);
“说不定它一直在‘说话’,只是我们之前没找到正确的‘耳朵’ ——
现在有了接触小组,他们的大脑就是最好的‘解码器’(大脑的神经信号传输速度约 120\/s),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听到’的,转化成我们能看懂的数据(比如将意识信号转化为二进制代码)。”
接下来的三天,“接触小组” 住在特制的屏蔽宿舍里 —— 墙壁里嵌着 10 厘米厚的铅板(铅纯度 99.99%),窗户贴了三层电磁屏蔽膜(每层厚度 0.1,屏蔽效能≥75db),连床铺都是无磁不锈钢(型号 316L)做的,避免任何金属干扰。
每人手腕上都戴着生物传感器(品牌是华为医疗级,采样频率 1hz),实时传输心率、脑电波(包含 a 波、β 波、θ 波)、皮肤电阻等 12 项数据;
数据通过光纤同步到陆衍之的终端(延迟≤10s),一旦出现异常(比如心率超过 100 次 \/ 分钟),会立刻触发警报(声音 85db,灯光为红色闪烁)。
前两天没有任何动静,龙王的脑电波 a 波频率稳定在 10hz(正常放松状态),陈砚还抽空整理了微生物样本的资料(共整理了 37 份,每份约 2000 字);
李伟在宿舍里修好了一台旧的深潜器液压阀(型号是 Vickers dG4V-3),赵玥则重新筛选了一遍东海的信号(这次筛选出 17 条可疑信号,比上次多 14 条) —— 一切都像回到了正常的工作状态,仿佛那天凌晨的意识信号只是一场错觉。
但到了第三天晚上 23 点 17 分,监控室的警报突然响了 ——
四名接收者同时按下了紧急呼叫器(按下力度≥3N)。龙王说 “背景噪音变响了”,那是种低沉的轰鸣(频率 60hz,声压级 55db);
像远处有台功率 100kw 的鼓风机在转,方向很明确,就在南边(与正北方向夹角 185°);李伟的右手疤痕又开始发烫,这次温度升到了 38.5c;
他能清晰 “感觉” 到噪音来自水下,很深的地方,至少在 5000 米以下(那里的水压约 50pa,相当于 500 个大气压);
陈砚和赵玥则异口同声地说,噪音里夹杂着微弱的 “节拍”,每 14.7 秒一次,赵玥还立刻调出自己的脑电波数据 —— 发现那个 “节拍” 的频率(10hz),和她们冥想时的脑电波阿尔法波(8-13hz)刚好吻合,像是某种同步信号(同步误差≤0.1 秒)。
几乎在同一时间,路屿的实验室里爆发出一阵低呼(声压级 75db)。屏幕上,时空曲率测量仪的曲线突然出现了周期性波动 ——
不是随机的噪音,是规律的 “褶皱”,频率正好是 14.7 秒 \/ 次,和接收者报告的 “节拍” 完全同步!路屿立刻让团队排查干扰源:先关掉了实验室的空调(功率 3kw,噪音 40db),波动还在;
又启动了地磁屏蔽装置(屏蔽效能 80db),波动依然存在;最后用 5 厚的铅板把装置围了起来(形成边长 1 米的正方体),波动才稍微减弱(幅度降低 15%),但频率没变。
“排除了所有干扰源 —— 包括月球引力(今晚是新月,引力影响仅为满月时的 1\/3)、地磁波动(监测显示地磁稳定在
纳特斯拉,波动范围 ±50 纳特斯拉)、实验室的设备噪音(总声压级≤50db)!”
路屿指着屏幕上的曲线(横坐标是时间,单位秒;纵坐标是曲率变化,单位 1\/),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个褶皱只在装置周围 5 米内出现,而且…… 它的方向指向正南(方位角 180°)!和龙王说的一致!”
他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世界地图(比例尺 1:),手指重重地戳在南海的位置(坐标北纬 10°-20°,东经 110°-120°):
“装置不是信号源,是‘共鸣器’!就像放大镜能聚光(焦距 10 的放大镜能将光强提升 10 倍)一样,它在放大一个来自南边的信号 ——
而这四位的大脑,就是能解码这个信号的‘终端’!
没有装置,信号太弱(强度≤0.01μV),他们听不到;没有他们的大脑,
就算有装置,我们也只能看到波动,解读不了含义(就像有密码本才能解开密电)!”
所有线索瞬间像被一根线串了起来,指向一个地方: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