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能卖多少算多少。”
“好。”
郁元正淡定地应下。
慕容静这趟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谈完了，心绪放松很多。眼睛垂下，胡乱地夹了几块小蛋糕。
再抬起来，她眼底有一些湿意。
“谢谢。”
“不客气。”
很普通的对话。
之后慕容静端着吃食，往稍远的地方走去。
郁元正没有动，继续在餐台前挑挑捡捡。
他失望过太多回，已经麻木了。
*
小群里，许汲一惊一乍地发言，还配了模糊的照片。
“这人下手很狠啊，满脸都是血。”
“120来了，担架抬走了。”
“110也来了，郑哥带他们去监控室了。”
陆晨欣发一个大写的“好”，“老色坯活该这个下场，敲他脑袋不如剪他命根子。”
对于这货，苏姜也有所耳闻，本来也想叫个好。但是陆晨欣的这句话太生猛，她没好意思搭话。
许汲则是弱弱的表情，“你怀孕呢，万一咱们宝宝是男的，你别吓唬他。”
男的都不爱听这话。
陆晨欣想想也对，“嗯嗯，那现在怎么呢？”
郑俊项权威发言，“监控显示，之前他和苏沁进了男厕，十几分钟后，他一个人出来，从走廊出来的时候，被一个黑衣戴帽的男人捂嘴拖去角落，挨板砖的过程没有拍到。”
“黑衣戴帽男被拍到了吗？”
“没，他一直低着头。警方还在查看监控，他好像凭空出现，都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郑俊项也是头大，“兆丰那边肯定会要说法，后面有得弄了。”
许汲不以为意，“老色坯树敌无数，现在别人寻仇过来，害得你这里名誉受损，应该你追究他们责任。”
郑俊项给他点个赞，“倒也是可以耍个赖。”
苏姜一直没说话，眼睛盯着前面“他和苏沁进了男厕……”的那段话。
眉头皱得紧，她心里很不舒服。
手机扔到边上，她不看了。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情，但真的发生，还是会和吃了狗屎一样的恶心。
陆晨欣还在兴头上，抬起头，“怎么了？不高兴？”
苏姜靠着沙发背，没好气地说，“同情我爷爷。”
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血管都要爆。
陆晨欣秒懂。
她不以为然，“有啥的，谁家没点糟心事，大不了发声明断绝关系呗。”
苏姜摇摇头，“我爷爷很保守。”
“保守啥啊，你爸爸养小三，又扶小三上位，他说什么了吗？”陆晨欣是爽快人，话语说得直接，“男人有几个好东西，这都是报应。”
苏姜眉头挑一挑，居然有被说服的感觉。
奶奶活着的时候，坚决不让温子琳住进老宅，还说那幢别墅 最后是要留给她的。但后面奶奶一死，爷爷就默许爸爸让温子琳带着一对儿女住回来。
后面，温子琳俨然以苏家女主人的姿态出现于各个酒会。
苏沁也被冠以苏家大小姐的身份。
当初播的种。
现在结出了果。
再酸再涩，也要自己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