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彦的表情始终很淡。
慕容楠想跟着送一送，也被他叫住，“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陆晨矅充耳不闻，打开房间门，出去了。
再一次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慢慢往外走，他情绪渐渐平复。
慕容老太爷没有给他确切的答复，但他感觉自己说的这些话，有效果。
毕竟对方重视的是实力。
而他努力表现出实力。
且，他是真的有实力。
但最终会怎么样？
他也没有把握。
*
外面，雪子已经停了，换成雪花飘落下来，粘在脸上冰冰凉凉。
夜灯微蒙，陆晨矅回到自己的车上。
启动，又打开暖气。
恰好吕霄打电话过来，讲的都是公务。他临时跑路，邹岚实在排不过来，只能把吕霄拉去救急，但有些事情他做不了主，只能打电话求助。
处理公务，陆晨矅的思维是相当的清晰，三言两语就说清楚。
吕霄“嗯嗯”点头。
最后他说一句，“刚刚盯慕容泰的私家侦探给我打电话，说他去了万城花苑，夏南星是不是就住在那里？”
陆晨矅微凝起眸，随后答，“继续盯着，随时汇报。”
感觉有热闹可以看，吕霄稍稍有点激动。
“好。”
他应下。
转手陆晨矅给郑俊项打电话，那头接得倒是快，但是声音恹恹的。
“见完了？”
“嗯。”
“怎么样？”
陆晨矅简单地讲了讲。
郑俊项听得嘴巴张得老大，“你这么和他讲的？”
陆晨矅淡然，“对。”
郑俊项觉得胸口痛，使劲拿手捂着，一边抽着气说话，“那个是慕容老太爷啊，你这是妥妥的威胁啊，不怕他恼羞成怒，结果弄巧成拙？”
陆晨矅不动声色，“我是陆氏集团的未来掌门人。”
“对，你是已经长好牙齿的小老虎。”
郑俊项知道陆晨矅凶，没想到他这么凶，抄着杆子直接捅人家窝里去了，“后面你打算怎么弄？”
“等。”
陆晨矅简单，“看明天慕容老太爷会和爷爷说什么？”
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郑俊项嗯嗯，“行，哥们等你消息。”
他刚刚松下一口气，陆晨矅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惊得跳起来。
“慕容泰去了万城花苑。”
“他去那儿干嘛？”
“不知道，我找人盯着他，刚刚反馈过来的消息。”
郑俊项急了，“继续盯着，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陆晨矅自然应下。
电话挂断，郑俊项拿了车钥匙就往外面跑。
经理有事找，才看到他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又不见了。
眨眨眼，他很不确定地问边上的服务员，“刚才那个是不是老板？”
“对的。”
“他怎么跑那么快？”
“有急事吧。”
经理哎哎了两声，只能给他打电话，结果那头还不接。
年前其实是郑俊项最忙的时候，办不完的宴席，应酬不完的客户，但今年他尽干些不靠谱的事情。
帮陆晨矅可以解释为服务大客户。
往夏南星那里跑，又算什么呢？
*
回家之前，陆晨矅又去了趟医院。
宗晴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