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录屏吗?”
“不录。”
郑俊项果断摇头,“怎么可以留证据。”
陆晨矅点头,“你让他们都出来,我进去问他点事情。”
郑俊项嗯嗯点头,“行,我来安排。”
清场很快。
郑俊项又安排人带陆晨矅过去,还贴心地说,“这边不录屏,我还把声音关了。”
陆晨矅抿了抿唇,黑沉的眸底尽是寒霜。
“好。”
他淡淡地应下。
*
克劳林感觉周围人都出去了。
眼睛看不到,嗅觉、听觉都是放大倍数的清晰。
有一个短暂的时间,四周静寂,而泥土的气味依旧浓郁。
有开门的声音。
之后是脚步声。
踩在泥土之上,是一种轻微的挤压和滑动的声音。
感觉有大boSS到场,克劳林敏感又紧张,心脏扑腾着,感觉马上就要跳出胸膛。
“呜呜呜”。
他又开始哭。
以此来缓解即将爆裂的情绪。
“你很害怕?”
是一个男声,美式英语,克劳林听得非常清楚。
他用力地点头,“呜啊呜啊。”
然后,黑布被掀开一个小角,嘴里塞着的布被扯出来。
克劳林张了嘴,先是重重地呼吸,马上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哭着求饶,“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陆晨矅沉默。
停顿数秒,他慢吞吞地问,“谁带你来的中国?”
“Landon。”
陆晨矅皱眉,他理解这是慕容泰的英文名。
“过来干嘛?”
克劳林果然知无不言,但是有用信息不多,“我不知道他带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让我待在宾馆,听他的行动指挥。”
陆晨矅眯起眼,气息渐渐寒凉,“今晚你给谁打过电话?”
“qg,是我在游轮认识的一个中国美妇人。”
“你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克劳林愣住,脑回路转了转,迟疑地说,“我在老板桌上看到的。”
陆晨矅追着问,“哪个老板?”
克劳林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他也停顿,犹豫了片刻,问,“您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知道。”
克劳林精神头上来一些,“qg是我的目标客户,她受了情伤,来游轮散心疗伤的。她实在是漂亮,我被她吸引。不过她很难搞,只肯跟我暧昧,却不肯有实质性的内容。你可能不知道,游轮方面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船长定了一道生死线……”
他停顿,疑惑地问,“你在听吗?”
陆晨矅“唔”一声,表示在听。
克劳林松一口气,继续讲,“上来游轮的都是贵客,如果是你情我愿,船长们不会管。生死线是不准用药和用强,一旦发现,后果非常严重。不仅仅是我们,老板这个层级的人也会被波及。游轮在全世界各地的海域航行,想抹掉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所以我们都很小心,绝对不敢过界。”
陆晨矅倒不知道这些细节,听完心情舒缓一些。
不过他还是问,“所以你和qg之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克劳林疯狂摇头,“没有。”
陆晨矅又问,“今天之前,你有没打过这个电话?”
因为他想起来,宗晴回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换手机号码。
“打过。”
克劳林头上蒙着黑布,但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听到我的声音,她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后面干脆关机了。”
陆晨矅眯起眼,声音很凉,“你为什么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