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身形暴起,“血饕餮”带着凄厉的寒光,直取左侧一人的后颈!
那人察觉背后恶风,骇然回身格挡,却已慢了半拍!
噗嗤!
刀锋划过咽喉,鲜血喷溅!
右侧那人惊觉同伴遇袭,刚欲呼喊示警,我的刀锋已如影随形,反手一撩,直刺其心窝!他勉强侧身避开心脏要害,但刀尖仍深深扎入其肋下!
“呃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
得手即退!我毫不恋战,猛地一脚将重伤者踹向冲过来的主力方向,同时身形向后急退,几个起落,便再次没入茂密的林莽之中,向着与炭窑相反的方向遁去。
“在那边!”
“追!”
身后传来东厂番役的怒喝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强忍着伤口崩裂的剧痛和内力反噬的气血翻涌,将速度提升到极限,在山林中亡命奔逃。我必须将他们引开,越远越好!
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呼喝声和兵刃破空声不绝于耳。我专挑险峻难行处穿梭,利用地形不断拉开距离,偶尔回身掷出飞石或利用血刀经内力激荡起落叶尘土阻敌。
一场血腥的追逐在西山深处展开。我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凭借求生的本能和对地形的熟悉,与死亡赛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每一步都踩在虚脱的边缘。
不知奔逃了多久,直到天色彻底黑透,身后的追喊声才渐渐远去、消失。我靠在一棵古树后,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如同散架,左肩伤口鲜血淋漓,内息紊乱不堪。
暂时……安全了。至少,我将追兵引开了。林蕙兰那边,压力应该会小很多。
但我也彻底暴露了行踪。东厂已知我藏身西山,接下来的搜捕,只会更加严密。
我抬头望向炭窑的方向,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蕙兰,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挣扎着站起身,我必须继续移动,找到一个更隐蔽的角落,处理伤口,恢复体力。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艰难。但只要她还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场搏命游戏,就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