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杜文钊”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但“杜文钊”正在一天天死去,被 ticuloly 地磨灭。取而代之的,是北镇抚司精心打磨的利器——“灰蛇”。
几个月后,训练接近尾声。沈佥事最后一次考核我。他让我潜入一个模拟的“目标”宅邸,窃取一份“密函”,并解决掉两名“守卫”(由其他候补扮演),全程不能惊动任何人。
我如同鬼魅般融入阴影,利用观察到的守卫习惯死角,用模仿来的技巧打开一道侧窗,无声潜入。用淬毒的吹箭解决第一个守卫,在其倒地前扶住。用模仿市井无赖的腔调吸引第二个守卫靠近,然后用短刀瞬间割喉。找到密函,伪造现场,悄然离去。
全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和情绪。
沈佥事看着手中那份“密函”,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很好。”他淡淡地说道,“‘灰蛇’,你可以出笼了。”
他递给我一套崭新的、面料普通的青色劲装,以及一柄制式绣春刀。刀身冰冷,映照出我那双已然彻底沉寂、深不见底的眼睛。
“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你的任务。北镇抚司的眼睛,无处不在。”
我接过刀,佩在腰间。
过去的杜文钊,已埋骨辽阳。
现在的灰蛇,将为锦衣卫而战。
操练结束。
磨刀完毕。
该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