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浑身颤抖地看着自己，那副表情，混合了极致的恐惧与无法理解的茫然。
一个完美的实验对象。
神月佑心中念头一动。
【灵能本源掌控】，发动。
目标：卡利斯。
权限修改：灵能输出强度x10。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卡利斯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体内的灵能，在这一瞬间彻底失控了！
蓝色的灵能闪电，如同狂暴的巨蟒，从他的眼眶、口鼻、耳朵中疯狂窜出，将他包裹成一个刺目的电光之球。
他身上的蓝色动力甲，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一片片装甲开始熔化、龟裂。
周围跪地的极限战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抬起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智库馆长，为何会突然力量暴走？
只有卡利斯自己，在无尽的痛苦中，感受到了那股支配一切的恐怖意志。
不是他的力量变强了。
是他体内力量的“定义”，被修改了！
就像有人强行将他身体里水管的流速，瞬间调大了一百倍！水管本身，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冲击，即将爆裂！
他要死了！
他会因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灵能而自爆，化为一团纯粹的能量！
就在卡利斯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被狂暴的能量撕碎时……
那股支配一切的意志，再次降临。
神月佑又一个念头。
【灵能本源掌控】，再次发动。
目标：卡利斯。
权限修改：灵能连接……切断。
嗡！
仿佛有人按下了关机键。
包裹着卡利斯的所有蓝色闪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身上的动力甲停止了哀鸣，只留下一片片焦黑熔化的痕迹。
卡利斯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体内的灵能，那股奔腾了数百年的力量源泉，彻底……消失了。
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灵能波动。
亚空间，那个他从小就能感知到的，浩瀚的精神海洋，此刻对他而言，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虚无。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不，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失去了灵能的支撑，他衰老的身体再也无法驱动沉重的动力甲。
“扑通。”
卡利斯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动力甲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内衬，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坠入深渊，只在一念之间。
这种随心所欲的掌控，这种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生杀予夺……
卡利斯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趴在地上，身体因为脱力而抽搐着，再也生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探究之心。
神月佑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唔，效果不错。”
“开关很灵敏，没有延迟。”
这个能力，对他而言，是一个非常方便的工具。
通过刚才的【混沌法则解析】，他已经清楚，这个宇宙最大的麻烦制造者，就是亚空间里的那四个“法则生命体”。
而另一个最大的“玩家”，则是那个坐在黄金王座上，以一己之力对抗混沌，庇护了人类一万年的存在。
人类帝皇。
现在，自己手握亚空间的管理员权限之一，而帝皇，似乎是另一个拥有高级权限的用户。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宇宙的棋盘上，到底有几个玩家？
神月佑的视线，越过眼前这些跪拜的凡人，投向了无尽的星海深处。
他的下一个目标，瞬间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