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第一个发出声音的，是贝吉塔。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个替他解围的少年。
“神？你……”
贝吉塔的话说不下去。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神月佑。
这个少年救了他的尊严，但他说出的话，却比他刚才跳舞还要荒唐。
在真正的破坏神面前，自称为神？
这不是找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突兀的大笑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破坏神比鲁斯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指着神月佑，对旁边的维斯说：“维斯，你听到了吗？他说他是个神！这真是我几千万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维斯依旧保持着他那万年不变的优雅姿态，微微躬身：“是的，比鲁斯大人，这位先生确实很有幽默感。”
比鲁斯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他走到神月佑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小子，我承认你很有胆量，比那边那个只会发抖的赛亚人王子强多了。”
他瞥了一眼贝吉塔，后者屈辱地低下了头。
“但是，‘神’这个词，不是可以随便乱用的。”
比鲁斯绕着神月佑走了一圈，用一种审视货物的姿态继续说。
“我执掌第七宇宙的破坏权能，见过的神，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界王神、大界王神，甚至是一些不入流的星球土着神，我都认识。”
他停在神月佑面前，凑近了脸。
“可我在任何神明体系里，都没见过你。说吧，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着神吗？”
面对比鲁斯的逼问，神月佑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他甚至懒得去回应对方的嘲讽。
“我的存在，超出了你的认知范畴。”
神月佑的回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种更高形态的‘神’。”
这句话一出口，连一直看戏的维斯，都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比鲁斯脸上的嘲弄笑容僵住了。
他愣了几秒，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更加浓厚的兴趣。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拍了拍手，不再把这当成一个笑话。
“更高形态的神？口气比弗利萨那家伙还要大！我开始对你好奇了。”
比鲁斯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既然你自称为神，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神力，有几分斤两吧！”
话音未落，比鲁斯缓缓抬起了右手的一根手指。
他的动作很慢，很随意，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猫。
但在他的指尖，一个紫色的光点正在凝聚。
那个光点很小，只有米粒大小，却散发着一种让在场所有人都灵魂战栗的波动。
那不是能量的强度，而是一种本质上的恐怖。
万物的终结，存在的抹除。
站在一旁的维斯，用他那不带感情的语调，轻声为这场即将开始的“测试”做着解说。
“比鲁斯大人这一击，凝聚了他大概百分之一的力量。”
维斯看着那个紫色光点，继续说道：“是纯粹的‘破坏’能量。不作用于物理层面，而是直接抹消‘存在’本身。”
百分之一！
这个数字让孙悟饭、短笛等人心头巨震。
仅仅是百分之一的力量，就让他们感觉整个星球都在哀鸣。
这就是破坏神吗？
在界王星上，通过水晶球观战的孙悟空，脸上的焦急已经变成了骇然。
他能感觉到，那一指如果点出来，地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