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羁绊很感人。”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艾斯和路飞都抬起头，看向他。
艾斯的脸上写满了感激，正要开口道谢。
“但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神月佑的下一句话，却像一盆冰水，浇熄了所有的温情，“下一次，可就没有人来救你了。”
整个甲板，瞬间死寂。
马尔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乔兹握紧了拳头。
所有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都用一种混杂着不解和警惕的目光看着神月佑。
“你这家伙……说什么！”一个队长忍不住喝道。
艾斯的脸色也变了，他松开路飞，站直了身体。
“神月先生，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请不要侮辱我们的兄弟情谊！”
“我没有侮辱它。”神月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的实力，配不上你的名声，也保护不了你的弟弟。”
他转向路飞。
“你也是。空有潜力，却连最基础的运用都做不到。你的愤怒和眼泪，除了能让你自己看起来更可怜，没有任何用处。”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两人最不愿面对的现实。
路飞愣住了，他看着神月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艾斯则被气得浑身发抖，一簇火焰不受控制地从他肩膀上冒了出来。
“你……”
“想动手吗？”神月佑瞥了他一眼，“你连让我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你的火焰，甚至无法点燃我的衣角。”
“够了！”马尔科一步跨出，挡在了艾斯面前。
他张开双臂，蓝色的再生之炎浮现。
“佑先生，我们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但艾斯是我们的家人，轮不到你来教训！”
“家人？”神月佑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所以，你们的‘家人’被抓，你们就倾巢而出，差点被人一网打尽。这就是你们白胡子海贼团的行事方式？”
他环视四周。
“愚蠢的感情用事，毫无意义的牺牲。如果不是我，现在这艘船，应该已经沉在马林梵多的海底了。”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因为这是事实。
白胡子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香克斯也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艾斯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
正是他的鲁莽，才导致了这一切。
如果他够强，就不会被黑胡子击败。
如果他够强，老爹和兄弟们就不用来冒死救他。
羞愧、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神月佑看着他的反应，继续开口。
“我没兴趣评价你们的对错。我只提供一个选择。”
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天。”
“我用一天的时间，对你们两个进行速成训练。”
“让你们至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天？
训练？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
就连香克斯都有些意外。
“你在开什么玩笑！”刚才那个队长又喊了起来，“一天能做什么？霸气都觉醒不了！”
神月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艾斯和路飞。
“决定权在你们。是继续沉浸在劫后余生的自我感动里，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去掌握真正能保护一切的力量。”
他转身，准备离开。
“我只给你们十秒钟考虑。”
甲板上，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艾斯和路飞身上。
路飞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是看着神月佑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艾斯。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强到无法想象。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艾斯被带走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了。
艾斯的内心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这很荒谬，但直觉，以及亲眼目睹对方那神明般的力量后留下的震撼，却让他无法拒绝。
“等一下！”艾斯大喊道。
神月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艾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抬起头，眼中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那不是愤怒，而是决意。
“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