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少年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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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元末,傍晚
地点:宋克家中书房
人物:宋克、书童
书房内,烛光摇曳。宋克身着一袭素袍,身姿挺拔,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暗去的天色,眉头微皱,神色间透着几分壮志未酬的落寞。书童在一旁整理着书籍,不时偷偷看向宋克,眼中满是担忧。
宋克(喃喃自语):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我却被困于此,真是不甘呐!
书童(轻声):公子,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这乱世之中,能保全自身已是不易,公子又何必如此执着。
宋克(猛地转身,眼神坚定):你不懂!我自幼博览群书,又习练武术,本想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天地,为苍生谋福祉,怎能如此轻易放弃!
说着,宋克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兵书,重重地摔在桌上。
宋克:这些兵书韬略,我早已烂熟于心,可如今却无用武之地,空有一腔抱负,又有何用!
书童(连忙上前,安抚道):公子,您也别太着急。这道路受阻只是暂时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通行了。
宋克(长叹一声):希望如此吧。我听闻北方战事激烈,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我本想北上投军,一展身手,可这该死的战乱,让我连这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书童(犹豫片刻):公子,其实…… 其实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克(疑惑地看着书童):但说无妨。
书童(小心翼翼地):我听说张士诚占据苏州,他广纳贤才,公子若是去投奔他,说不定能有一番作为。
宋克(脸色一沉,怒声):张士诚?他不过是一介草寇,只知贪图享乐,我怎能与他同流合污!我要的是为天下百姓谋太平,不是在这乱世中助纣为虐!
书童(吓得连忙跪下):公子息怒,是小的失言了。
宋克(摆摆手):罢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世间能懂我之人,实在太少。
宋克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拿起毛笔,在纸上随意地写着。书童悄悄抬头,看到宋克写的是 “书法” 二字。
宋克(看着纸上的字,轻声说):既然无法在战场上建功立业,那我便在这书法上寻求突破吧。这书法之道,博大精深,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美感,说不定能让我找到内心的宁静。
书童(站起身,好奇地问):公子,您不是一直痴迷于兵书和武术吗?怎么突然对书法感兴趣了?
宋克(微微一笑):其实,我对书法一直都有兴趣。只是之前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忽略了它。如今看来,这书法与兵法、武术也有相通之处,都需要用心去领悟,用毅力去坚持。
说着,宋克又开始专注地书写起来,书童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书房里只听得见毛笔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
第二幕:拒绝幕僚(
【场景】宋克苏州宅邸书房,案上摊着兵书与墨迹未干的字帖,窗外细雨淅沥。张士诚麾下谋士李伯升身着锦袍,端坐椅上,身后两名侍卫持刀而立。
李伯升(端起茶杯,语气倨傲):“宋公子,吴王(张士诚)久闻您精通兵法,又善谋划,只要您愿入幕府,即刻便可封参军之职,享万户俸禄,何必困守这方寸书房?”
宋克(执笔的手未停,笔尖在宣纸上划过一道凌厉的竖画):“李大人,吴某(张士诚)据苏州后,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此等窃据一方之辈,即便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屑与之为伍。”
李伯升(脸色骤变,将茶杯重重顿在案上):“宋克!你可知拒绝吴王意味着什么?苏州城如今在吴王掌控之下,你若执意不从,恐难保全自身!”
宋克(放下笔,转身直视李伯升,眼神坚定):“我宋克虽无经天纬地之才,却也知晓‘气节’二字。宁可守着笔墨过清贫日子,也绝不做助纣为虐之事。大人请回吧,休要再劝。”
【特写】李伯升气得胡须颤抖,甩袖起身,临走前狠狠瞪了宋克一眼,侍卫紧随其后出门。宋克望着案上的字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布巾擦拭毛笔,目光落在窗外雨中的翠竹上,眼神渐渐变得澄澈 —— 既然不能在沙场建功,或许能在笔墨间寻得一片天地。
第三幕:结缘《急就章》
【场景】数月后,苏州城古籍书店,木质书架上摆满泛黄的书卷,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宋克身着素色长衫,指尖轻抚书架上的书籍,神情专注。
书店老板(佝偻着身子,手持一本线装书走过来):“宋公子,您要找的孤本字帖,我这儿还真有一本稀罕物 —— 东汉崔瑗所书的《急就章》摹本,就是章草的鼻祖之作,您要不要瞧瞧?”
宋克(眼睛一亮,连忙接过书):“《急就章》?我只在古籍记载中见过此作之名,竟能在此得见摹本!”
【特写】宋克小心翼翼翻开书卷,泛黄的纸页上,章草字体线条古朴,笔画转折间带着几分刚劲。他手指顺着字迹游走,时而蹙眉思索,时而点头赞叹。
宋克(声音带着激动):“这笔法,既有隶书的沉稳,又有草书的灵动,结体更是疏密有致,难怪能成为章草经典!老板,这本字帖我要了,多少钱都愿意出。”
书店老板(笑着摆手):“宋公子是懂书之人,这字帖在您手里才能发挥价值,您若真心喜欢,便拿去研读,日后若有心得,与我分享一二即可。”
【场景转换】宋克宅邸书房,他将《急就章》摹本平铺在案上,点燃一盏油灯,彻夜研读。时而对照摹本临摹,时而停下笔,手指在空中比划笔法,不知不觉间,天已蒙蒙亮。
第四幕:刻苦研习
【场景】宋克书房,墙上贴满了他临摹的《急就章》字帖,案上堆着厚厚一摞写废的宣纸,砚台里的墨汁早已磨得浓稠。宋克妻子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着丈夫布满血丝的眼睛,满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