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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东汉25(1 / 2)

鎏金憨趣

剧本

题材:历史工艺轻喜剧

时代:东汉·永元年间(公元92年)

地点:南阳郡·宫束班工坊、南阳郡府库房

人物:

- 老班头:宫束班掌事,年近六十,左手食指缺了半节(早年铸器烫伤),说话带点南阳口音,对鎏金工艺格外较真

- 阿夯:二十一岁,膀大腰圆,能扛百斤铜料,却总在细活上犯迷糊,负责铜樽粗坯锻打

- 阿釉:二十岁,爱摆弄颜料和金粉,对纹饰设计有执念,却常把图案画“跑偏”,负责铜樽纹饰绘制

- 阿钎:十九岁,手指纤细,擅长錾刻和鎏金细活,却总爱跟阿夯拌嘴,负责铜樽纹饰錾刻与鎏金

- 王功曹:南阳郡功曹,奉命为郡太守铸造寿礼(鎏金熊足铜樽),性子急躁却爱听趣闻

- 老仆:王功曹的随从,五十多岁,记性差,常帮着传递消息

第一幕:工坊里的“鸡飞狗跳”

场景:宫束班工坊——院内栽着两棵老槐树,树荫下摆着錾刻用的木案;东侧熔炉正烧着,铜屑在炉边堆成小堆;西侧墙角码着待加工的铜块、陶范,还有几罐金粉和鎏金用的水银;工坊内挂着各式錾刀,木架上摆着几件未完工的铜壶、铜灯。

时间:初夏·上午

(开场:阿夯光着膀子,正用大锤砸一块铜坯,每砸一下都喊一声“嘿!”,震得木案上的錾刀都跟着跳。阿釉蹲在木案旁,拿着炭笔在铜樽粗坯上画熊足纹样,画着画着突然笑出声,阿钎坐在一旁磨錾刀,时不时瞟一眼阿釉的画,嘴角藏着笑。)

阿釉:(举着铜樽粗坯凑到阿钎面前)你看你看!我这熊足画得怎么样?圆滚滚的,像不像上次市集上卖的糖熊?你瞧这爪子,我特意画得短胖,多憨态!

(阿钎刚要说话,就见阿夯一锤下去,铜坯没砸平,反倒溅起一块铜屑,“嗖”地飞到阿釉的发间,阿釉吓得“呀”一声跳起来,手里的铜樽粗坯“哐当”砸在木案上,炭笔画的熊足蹭掉了一半,露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阿夯:(慌忙放下大锤,跑过来帮阿釉摘铜屑)对不住对不住!我、我刚才瞅着你那熊足,想着要是把铜樽的腿铸这么胖,会不会站不稳,一不留神就偏了!

阿釉:(摸着头发里的铜屑,又气又笑)你这憨货!我画了半个时辰的熊足,现在倒好,成了“瘸腿熊”了!老班头要是看见,准得说咱们又在瞎折腾!

阿钎:(放下錾刀,捂着嘴笑)行了行了,阿釉你再补画,阿夯你赶紧把铜坯砸平——老班头去库房取金粉了,估计快回来了,要是看见你俩又闹,准得罚你俩擦熔炉。

(话音刚落,老班头背着一个布囊走进院,布囊里装着金粉罐,他刚把布囊放在木案上,就看见阿釉手里蹭花的铜樽粗坯,还有阿夯面前歪歪扭扭的铜坯,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

老班头:(指着阿夯的铜坯)阿夯!这铜坯要砸成圆桶形,你倒好,砸得一边高一边低,是想让铜樽歪着站?还有阿釉,你那熊足画的是啥?熊爪子歪到天边去了,是熊踩了石头崴了脚?

阿夯:(挠着头憨笑)我、我想着铜樽重点稳,砸厚点结实……老班头,您说熊足要是真这么胖,铜樽会不会真站不稳啊?上次我扛水罐,罐底歪了,洒了我一身水!

(老班头没接话,走到木案前拿起铜樽粗坯,盯着蹭花的熊足看了看,突然笑了——这笑容里没有责备,倒有几分觉得有趣。)

老班头:(把铜樽粗坯递给阿釉)你这熊足虽歪,倒比规规矩矩的好看——熊本就憨,歪点爪子更显活气。阿夯,铜坯不用砸太圆,稍有点弧度,更像老槐树的树干,有韧劲。

(阿夯、阿釉一听,瞬间来了精神,阿夯扛起大锤就往铜坯上砸,这次却故意留了点弧度;阿釉拿起炭笔,把歪掉的熊足补画得更“胖”,还在熊足上添了几道纹路,像熊掌的褶皱;阿钎则磨好錾刀,凑过来帮阿釉描纹路,三人说说笑笑,工坊里的“混乱”又热闹起来——阿釉补画时把熊足画成了“五趾熊”(熊本是四趾),阿夯砸铜坯时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手背,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阿钎描纹路时把熊足上的纹路画成了“波浪线”,三人笑作一团,老班头看着他们,也忍不住摇头笑了,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落在满是铜屑的木案上,暖融融的。)

第二幕:鎏金时的“笑料百出”

场景:宫束班工坊·鎏金室——室内摆着一个大陶盆,盆里装着鎏金用的水银,旁边放着金粉罐和细毛刷;中央木架上固定着已錾刻好纹饰的铜樽,铜樽的熊足已初具雏形,器身上刻着流云纹和珍禽图案;老班头手持细毛刷,阿夯、阿釉、阿钎围在一旁,脸上都沾了点金粉,像刚从面缸里钻出来。

时间:初夏·午后

(鎏金室内弥漫着水银的淡淡气味,老班头正往铜樽的纹饰里刷金汞合金,阿夯负责扶着木架,阿釉拿着金粉罐随时添金粉,阿钎则拿着小布巾,准备等会儿擦拭多余的合金。)

老班头:(对阿夯)扶稳了!铜樽要是晃了,金粉就涂不均了,到时候鎏出来一块亮一块暗,王功曹要是不满意,咱们这活就白干了!

(阿夯用力点头,双手死死抓着木架,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阿釉拿着金粉罐,手却有点抖,不小心把金粉撒了一点在阿夯的胳膊上,阿夯痒得“嘿嘿”笑。)

阿夯:(忍不住晃了一下木架)哎哟!阿釉你别撒我胳膊上啊!金粉痒得很,我一忍不住就想动!

阿釉:(慌忙收回手,金粉罐差点掉在地上)我、我紧张嘛!这可是给太守大人的寿礼,要是鎏坏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班头没理会两人的拌嘴,继续往纹饰里刷金汞合金,可刷到流云纹时,突然停了手——阿钎刚才錾刻的流云纹,有一处刻得太深,金汞合金都积在了里面,形成了一个小疙瘩。)

老班头:(指着那处疙瘩,瞪了阿钎一眼)阿钎!你这流云纹怎么刻的?这处刻太深,金粉积在里面,鎏出来就是个“小瘤子”,多难看!

阿钎:(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刚才看阿釉画的熊足太胖,忍不住多刻了两刀,想着流云纹深点能显立体,没想到……

(阿夯突然“噗嗤”笑出声)哈哈!阿钎你这是“画蛇添足”啊!流云纹要浅点才飘逸,你倒好,刻成了“大深沟”!还有阿釉,你那熊足画得跟糖熊似的,要是太守大人看见,还以为咱们送的是“糖熊樽”!

阿釉:(瞪了阿夯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你搬铜料,把库房的门撞了个坑,老班头罚你擦了三天熔炉,你忘了?

阿钎:(也忍不住笑)好了好了,咱们都有出错的时候。老班头,要不我用小錾刀把深的地方修浅点?再补点金粉,应该能救回来。

(老班头叹了口气,却又笑了)罢了罢了,你俩这性子,改不了了。阿钎你小心修,阿釉你把金粉调稀点,等会儿多刷两遍——说不定这“小瘤子”修好了,倒成了流云纹的“活气”,太守大人还能喜欢。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三人轮流忙活:阿钎用小錾刀一点点修流云纹,手都酸了;阿釉调金粉时不小心加了太多水银,金汞合金稀得像水,刷在纹饰里总往下流;阿夯扶木架时太用力,把木架压得“嘎吱”响,吓得三人赶紧检查铜樽——好在铜樽没晃,只是木架多了道裂纹。等老班头把最后一处鎏金刷完,三人都累得坐在地上,脸上沾着金粉和铜屑,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阿釉的鼻尖沾了一大块金粉,像粘了颗金豆子;阿夯的下巴上有一道铜屑印,像长了根小胡子;阿钎的额头上沾了点水银印,亮晶晶的,老班头看着他们,也忍不住笑了,拿起布巾给三人擦脸,却把自己的手也蹭上了金粉,活像一群“金脸憨货”。)

第三幕:王功曹的“意外惊喜”

场景:宫束班工坊·院内——鎏金熊足铜樽被放在高台上,阳光洒在铜樽上,鎏金的纹饰泛着金灿灿的光,熊足圆滚滚的,器身上的流云纹和珍禽图案栩栩如生;王功曹带着老仆走进院,老仆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王功曹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时间:初夏·傍晚

(王功曹围着铜樽转了三圈,没说话,手指时不时戳一下铜樽的熊足,阿夯、阿釉、阿钎站在一旁,紧张得手心冒汗,老班头则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平静。)

王功曹:(指着铜樽的熊足)老班头!你这熊足铸的是什么?圆滚滚的像个球,历来铜樽的足都是方方正正的,你这倒好,铸了个“胖熊足”,要是太守大人觉得不庄重,你我都担待不起!

(阿夯刚要开口解释,被老班头用眼神制止了。老班头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铜樽的熊足,笑着说)功曹大人,这熊足看着胖,实则稳当——铜樽的重心都在熊足上,不管怎么放都不会歪。再说,太守大人爱民如子,性子随和,这“胖熊足”看着憨态,倒显亲切;还有这流云纹,您瞧,刚才阿钎刻深了一处,我让他修了修,倒像流云卷着风,比规规矩矩的更有活气。

(王功曹愣住了,又围着铜樽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流云纹,突然笑了——这笑容打破了他之前的严肃,多了几分随和。)

王功曹:(指着流云纹)你还别说,这处还真像流云卷风!我刚才还觉得熊足太胖,现在一看,倒觉得这铜樽比别的器物多了几分趣意——太守大人上次还说,看腻了那些方方正正的铜器,就喜欢点“不一样”的。

(阿釉趁机上前,笑着说)功曹大人!这熊足的爪子,我一开始画成了五趾,后来老班头说“熊本四趾,倒也不妨多一趾显憨”,就这么铸了!还有这珍禽图案,阿钎錾刻时不小心把鸟嘴刻长了,倒像鸟在啄流云,多有意思!

阿夯:(也凑过来,指着铜樽的桶身)还有这桶身!我一开始砸得一边高一边低,老班头说“有点弧度更显韧劲”,您瞧,现在摸着多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