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二长老看的是大局!”
张婶子叹口气,语气又变得忧虑起来,
“只是建国啊……你那些事儿……
在四九城也传开了。
说你……在香港娶了个英国贵族小姐当三房,在南洋还有个大家闺秀的二房……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怎么就那么……不注意影响呢!”
她的语气带着长辈的责备和痛心。
党建国闻言,反而嘿嘿一笑,带着点痞气和无所谓,说道:
“婶子,瞧您说的。
我这算啥?
跟咱有些老领导比,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这都是明媒正娶,合理合法,又没始乱终弃!
再说了,咱革命队伍里,不也有‘革命伴侣’一说嘛?
我这顶多算是……‘国际主义伴侣’?
只要能把事业干好,把南洋经营好,为国家分忧,
这点生活小节,算个啥大事儿?”
既然已经知道了,党建国也没打算给自己开脱
“你呀!这张嘴!”
张婶子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但忧虑更深了,
“可你这么一来……名声上……
就更不好回来了啊!
有些人……可就更有话说了!”
党建国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望向窗外维多利亚港繁华的灯火,声音低沉道:
“婶子,这不正合了一些人的心意吗?
他们巴不得我,永远留在外面,永远别回去‘碍眼’呢。”
反正现在内地和毛熊的文攻正酣,可能因为提前把钱还了,能够挺直腰杆子了,
现在双方骂的更凶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张婶子显然被这直指人心的话噎住了,半晌,悠悠地,带着无限惋惜地叹道:
“建国啊……婶子……是替你觉得可惜啊……
你这样的本事,这样的胸怀,要是能回来……
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啊!
南洋那地方……再好,终究还是别人家
……不是咱们的根啊!”
“根?”
党建国轻声重复着,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与豁达,说道:
“婶子,瞧您说的。
什么别人的?什么前途不可限量?
咱们当年豁出命去干革命,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能吃饱饭,能活下去吗?
南洋那地方是小,可咱不是硬生生从无到有,给数百万无家可归的灾民难民,造出了一个能活命、能奔头的新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