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熊猫集团,我们这些人,”
党建国转过身,目光扫过苏珊,仿佛也穿透了电话线,看到了远在和平市默默支撑后方的陈秀梅,
“对得起他们了。
我们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给了他们安身立命之所,给了他们改变命运的可能。
如果这样,还有人选择背叛……”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
“那也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斩草除根了!”
“晚了,”
党建国最后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要将所有的忧虑和沉重都暂时抛却,
“先休息吧。风暴……才刚刚开始。”
1963年11月23日,香港的天空阴沉沉的,维多利亚港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美国脑洞大开总统遇刺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全球政治经济层面扩散。
熊猫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窗外铅灰色的云层。
党建国站在窗前,指尖的雪茄早已熄灭,留下冰冷的灰烬。
他眉头紧锁,反复拨打着电话码——直通劳德的私人专线。
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单调而令人烦躁的忙音。
苏珊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看着丈夫凝重的侧脸,轻声问道:
“还是没打通吗?”
党建国放下听筒,声音低沉道:
“嗯。从昨天下午事发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
这老狐狸,要么是,被紧急召回了华盛顿,要么就是,故意躲着我们。”
他心中的不安在加剧。
劳德,是熊猫集团,与美国深层势力,保持“特殊关系”的关键纽带,也是南洋获取技术情报、二手设备,乃至军火订单的重要渠道。
党建国按下内部通话键,指示道:
“吴英!
你亲自去一趟劳德的住处,就说……
就说关于那批‘压缩饼干’的紧急供应合同,有细节需要当面确认。
看看他人在不在,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吴英干脆利落的回应:
“好的老板!”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
两个小时后,吴英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道:
“先生,劳德先生住处大门紧闭。
询问了他的管家,对方只说劳德先生昨晚,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后,就匆匆收拾行李离开了,
具体去向不明,但管家暗示……是回华盛顿了。”
“果然!”
党建国挂断电话,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劳德的紧急撤离,印证了他的猜测。
华盛顿此刻,必定是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脑洞大开遇刺引发的政治海啸,正在重塑美国的权力格局。
南洋目前游离于国际体系之外,依靠与各国发展交易,维系发展的特殊存在,命运也会受美国的变化,而变得扑朔迷离。
党建国只能按下心中的焦躁,和苏珊、陈秀梅商量后,下达指令:南洋进入静默期,收缩外部活动,全力巩固内部,等待风暴过去。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
直到1963年12月底,一个冬雨淅沥的傍晚,那部沉寂许久的电话终于再次响起。
劳德那带着夸张热情的标志性嗓音从听筒里传来:
“党!我亲爱的朋友!
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