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公主优雅地起身,走到圣坛前,面向众人,用一种富有仪式感的声音宣布:
“奉女王陛下伊丽莎白二世之命,并基于霍华德家族对王室的忠诚服务与杰出贡献,在此,我谨代表王室,正式册封苏珊·菲茨兰·索科拉特女士为女爵(Vistess),领地:
索科拉特岛(Sokorat Isnd)及其附属海域与领空。
愿主庇佑,赐福于她及她的家族。”
教堂内出现了片刻的寂静,随即是更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宾客们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女爵(Vistess)!
这是实打实的贵族头衔,虽然是最低一级的“子爵”对应的女性称谓,但却是世袭的尊荣!
尤其对于苏珊这样身份敏感的私生女而言,这无疑是王室给予的最高规格的承认与擢升!
更令人玩味的是那个闻所未闻的封地——索科拉特岛。
一些消息灵通的宾客很快在脑中搜索,那似乎是印度洋深处的不毛之地。
王室这份“煞费苦心”的册封,其中的政治考量和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
婚礼后的冷餐酒会在教堂附属的精致小厅举行。
气氛轻松了不少,香槟流淌,精致的点心被侍者托着穿梭其间。
玛格丽特公主被几位贵族小姐围着交谈,诺福克公爵则与几位年长的男宾站在窗边,低声谈论着伦敦的政情和赛马。
党建国端着酒杯,注意到苏珊独自站在一盆巨大的天堂鸟旁,目光似乎有些放空地望着窗外花园道上来往的车辆。
他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腰,温和的说道:
“苏珊,别难过。
你父亲……他身份特殊,能亲自出席并把你交给我,已经是很大的支持了。
或许他心里有他的考量。
等以后我们去英国,我们可以在你的索科拉特岛或者伦敦,再举办一次盛大的宴会,到时候一定邀请他,让他看到你过得有多好。”
苏珊转过头,脸上并没有党建国预想中的失落或伤感,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清醒。
她耸耸肩,嘴角勾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
“难过?为了他?”
苏珊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看着气泡欢快地上升,说道:
“亲爱的,你太不了解他了,也不了解我们之间的鸿沟。
他信奉的是英格兰圣公会(church of Engnd),是新教!而我,”
她指了指自己胸口,说道:
“信奉的是罗马天主教!
在他和他那个圈子的眼里,我选择皈依罗马教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教徒’了。
他今天能站在这里,穿着这身礼服,忍受着管风琴弹奏的天主教圣乐,忍受着罗马神父主持的仪式,没有当场拂袖而去,已经是给女王面子,给王室面子,给他自己那点可怜的、不想落人口实的‘父爱’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