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木门,一股家的气息包裹而来。
陈秀梅斜倚在临窗的藤榻上,宽松的丝绸睡袍掩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听到脚步声,陈秀梅抬头看到风尘仆仆的党建国,眸子瞬间漾开毫不掩饰的喜悦与依赖,像倦鸟归巢,起身扑进党建国的怀里。
这一怀孕,就有一点发福了,也有点粘人
党建国连忙接住,手臂稳稳托住她柔软的腰肢,口中说道:
“慢点!慢点儿!”
党建国抱着陈秀梅坐回宽大的沙发,陈秀梅则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在党建国的怀中。
党建国低头,下巴轻轻蹭着她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发顶,声音极柔的问道:
“怎么样?小家伙乖不乖?没闹腾你吧?吐得厉害吗?”。
陈秀梅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这才几个月,哪里有折腾!
还好,就是容易乏,身子重。
吐倒不怎么吐了,就是胃口怪,一阵一阵的。
吴妈天天变着花样炖汤,燕窝鱼翅没断过,快把我养成琉璃娃娃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脸上多了几缕母性的柔光。
温存的气息在静谧的室内流淌。
党建国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陈秀梅的青丝,声音低沉了几分,问道:
“秀梅,光头强……恒河里的鱼,喂饱了?”
陈秀梅闻言,从他怀里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说道:
“你没看报纸?”
党建国一看,这娘们嘴角噙着笑,仿佛是他错过了什么精彩剧目。
党建国无奈,刮了下陈秀梅秀气的鼻尖,说道:
“你当我是神仙?
这两个月,不是在雨林里,看推土机啃树根;
就是在码头,盯着吊车卸铁疙瘩;
睡觉都睁着半只眼,哪顾得上看报纸?
快说,别吊胃口。”
陈秀梅坐直了些,脸上泛起兴奋光彩,嗯女人啊,爱八卦,说道:
“那你可错过一场泼天大戏了!
听我一件一件道来!”
陈秀梅顺手拈起果盘里一颗饱满欲滴的荔枝。
党建国自然地接过,灵巧地剥开硬壳,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她唇边。
陈秀梅就着他的手,贝齿轻启,满足地咬下,甘甜的汁水沾湿唇角,她含糊不清地说道:
“光头强……彻底凉透了!
被湿婆的狂信徒,用炸弹送进了恒河圣水!
一起下去陪河神的,还有几十个围着他转的‘活佛’!
啧啧,你说这世道,活着的佛爷比庙里的泥胎还多?
怕不是泥胎也嫌挤得慌?”
党建国差点笑出声,赶紧又剥了一颗塞给她,强压着心底翻涌的畅快,故作平静的说道:
“哦?在那里,恒河水是可以洗涤罪恶的,倒是个‘神圣’归宿。还有别的热闹?”
陈秀梅咽下清甜的果肉,重新慵懒地靠回他胸膛,语气随意了许多,说道:
“剩下的嘛,不就是加勒比海那边闹腾嘛,美国和毛熊差点把导弹当炮仗点了,全世界都吓得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