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党建国这副“惊吓过度”、“小家子气”的反应,劳德心中反而更加笃定。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既要送出“大礼”表明诚意和实力,又要让对方觉得“受之有愧”、“无力承担”,从而在后续的谈判中处于心理弱势,更容易接受他们的“帮助”和引导。
劳德笑容满面,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说道:
“亲爱的党,别激动!
你忘了有种东西叫‘美援’(ilitary Aid)吗?
我们怎么会让朋友自己掏腰包,去养这些保护伞呢?”
党建国皱起眉头,脸上依旧是不信和为难,说道:
“美援?
南洋总督府算什么?
一个英国人的托管地!
既不是主权国家,也不是北约成员,更不是你们的前线盟国。
我们有什么资格拿美援?
再说了,就算天上掉馅饼,真给了美援,那也只是杯水车薪!
后续的维护、训练、消耗……
那才是真正烧钱的无底洞!
我总不能一直靠美援过日子吧?
那不成要饭的了?”
党建国现在都佩服自己,把一个既想占便宜又怕麻烦、既渴望力量又担心被套牢的商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至于要饭的?
要饭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
劳德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说道:
“资格?
亲爱的党,资格是由实力以及……朋友说了算的。
至于后续的维持问题……”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观察着党建国的反应。
党建国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着,似乎在艰难地权衡利弊。
终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灵光”,用带着商人的精明口吻说道:
“劳德,我们中国有句古老的智慧,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意思是,与其直接给我鱼吃,不如教会我捕鱼的方法,给我一张渔网。”
党建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热切起来,说道:
“你看啊,未来南洋总督府要承担,为太平洋和印度洋上活动的美军,提供重要补给的任务。
这修理维护、弹药补充,都是大头!
与其你们千里迢迢从本土运零件过来,或者把坏掉的飞机战舰拖回去修,
为什么不把一些……
嗯,比如说,稍微过时一点,但技术成熟可靠的……
弹药生产线?
或者某些……面临淘汰但还能用的飞机生产线……
转让给我们呢?”
党建国越说越“兴奋”,仿佛进入了商人的角色,看到了巨大的商机,兴奋的说道: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本地,直接为你们生产部分标准化的消耗性弹药!
也能为你们那些需要维修的战机舰船,提供基本的零部件更换和大修服务!
成本更低!效率更高!
对你们是巨大的便利和节省!
对我们南洋来说,也能借此建立起一些基础的国防工业,培养技术工人,赚点辛苦钱,自给自足,减轻你们的负担!
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长久的合作之道!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