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梅合上笔记本,做了最后的总结:
“尽管主流媒体基于‘人道’或‘体面’考虑没有大规模报道,
但这些耸人听闻的花边新闻和照片,
在华盛顿的政治圈、金融圈和社交圈里,如同病毒般飞速传播。
邓波利特先生,成了近期高级俱乐部和沙龙聚会中无法回避的笑柄。
在极其注重‘形象’和‘政治正确’(至少在表面)的美国精英阶层看来,
这种行为不仅愚蠢至极,而且严重‘有损国格’和‘个人品德’。
再加上他之前负责美洲业务期间,虽然促成了与我们的交易,
但其个人及所代表派系的实际获利,被认为‘与付出不匹配’,未能满足背后金主的胃口。
这次丑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必须离开这个敏感且重要的位置。
劳德·格布及其代表的、更强硬也更贪婪的势力,顺势接管。
邓波利特所谓的‘高升’,实则是被发配回总部坐冷板凳,政治生涯基本宣告终结。”
“噗……”
苏珊听完,一个没忍住,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呛得她连连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一边擦着嘴,一边指着陈秀梅的笔记本,想说什么,却又笑得喘不上气,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动……动物……恋……游客?
母……母牛……踢……踢中了……
哈哈哈哈哈……真.禽兽啊!
我的天……邓波利特……
他……他这爱好也太……太别致了吧?
华尔街之狼……
被丹麦母牛……
物理阉割了?哈哈哈……
这简直是……
本年度最佳黑色幽默!”
党建国听完陈秀梅一板一眼、极其专业的汇报,
再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形象全无的苏珊,
饶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见多了荒唐事的他,此刻也彻底石化了。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从最初的惊愕,
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混合着荒诞、恶心和极度无语的复杂神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
邓波利特那张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写满颓丧的脸,
再联想到他遭受的“特殊伤害”,和那极具画面感的“动物恋游客”活动……
党建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党建国感到荒谬绝伦:
“‘动物福祉促进协会’?
观察奶牛?
踢中……关键部位?”
他重复着这几个词,
实在难以将这种荒诞离奇的意外,与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意气风发、侃侃而谈如何利用熊猫集团,
开拓远东市场的邓波利特联系起来。
“这……这真是……”
党建国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那地方是正经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