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巡洋舰,和轻武器生产线和船坞吧?!
这绝不是“小小的见面礼”!
这是一份足以改变区域力量平衡的重礼!
美国人在玩火,也把他党建国架在了火上烤!
此刻,还有些怀疑的党建国,不得不相信了这么一个荒唐的事实。
党建国脑中念头飞转:
为什么?
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敢收?
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转手交给内地?
这背后必然有极其苛刻的条件!
党建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脸上的惊讶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探究和质疑的锐利。
他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与劳德这种人玩含蓄是浪费时间,党建国直指核心,声音低沉而清晰的问到:
“劳德先生,这份‘厚礼’,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但请恕我直言,我有些困惑。”
说到这里,党建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视劳德,说到:
“你们应该非常清楚,我和北方的关系。
你们就不怕……
我转手把这份‘厚礼’,原封不动地送到北方的港口吗?
那对你们来说,恐怕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颗重磅炸弹吧?”
党建国刻意用了“北方”这个相对中性的词,但所指不言而喻。
“哈哈哈……”
劳德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
毫不掩饰的轻蔑,说到:
“党先生,您果然快人快语!
我喜欢!”
劳德止住笑声,但脸上的笑意依旧浓烈,只是那笑意未达冰冷的眼底。
劳德竖起一根手指,姿态轻松的说到:
“首先,这份‘礼物’,是以友好援助的名义,暂时存放在‘南洋总督府’名下的。
手续完备,文件齐全。
它现在的‘主人’,是那位挂着总督头衔的女士,
而不是您,也不是……北方。”
他强调着“南洋总督府”和“暂时存放”,
撇清直接责任的同时,
也点明了礼物的实际归属权其实在党建国手中。
劳德又竖起第二根手指,语气带着一种谈论过时垃圾般的随意,说到:
“其次,恕我直言,党先生,您太高看那条‘老家伙’了。
它确实是条万吨级的船,但那又怎样?
它是二战时期的设计,龙骨里刻着1944年的印记!
它的设计,充满了那个时代急于求成的妥协和缺陷—
重心过高,主炮射界受限,防空火力在喷气机时代就是筛子!
至于那些生产线和船坞?”
劳德又耸耸肩,做了个“不值一提”的手势,说到:
“不过是一些快被时代淘汰的旧机器,
和一个只能修修补补小艇的作坊。
在现代航母战斗群面前,
那条船,连同它那些过时的炮弹,
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海底的钢铁礁石,为鱼群提供一个新的家园。
航母舰载机只需要一波攻击,就能轻松把它送到海底去‘安家’。”
劳德的话语充满了技术性贬低和战略藐视,
目的就是极力淡化这份“礼物”的实际军事价值,
将其定位为“象征性”和“可利用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