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破案了(1 / 2)

两个“罪魁祸首”的儿子,就成了现成的、无法反抗的泄愤出口。

打!狠狠地打!

藤条抽在皮肉上的脆响,儿子的哭嚎求饶,似乎能暂时宣泄掉一点那灼烧心肺的失败感和屈辱感。

这顿打,既是惩罚,也是刘海忠对自己无能狂怒的一种扭曲的自我安慰——看,我不是什么都没做,我“管教”儿子了!

至于两个挨打的孩子,刘光福和刘光天?十来岁的年纪,懵懵懂懂。

他们或许记得那晚尿床的失控,可能是紧张、喝水太多,也可能是身体发育问题。

但更刻骨铭心的,必然是父亲那狰狞的面孔、呼啸而下的藤条和身上火辣辣的剧痛。

具体的“罪过”(尿床导致父亲哥哥生病考试失败)反而在恐惧和疼痛中变得模糊,最终只留下一个笼统而深刻的印记:

爸爸因为一件可怕的事情,极其愤怒地毒打了我们。

时间的尘埃会慢慢掩埋细节。

几年、十几年后,当刘光福刘光天长大成人,回忆起童年,那晚尿床的具体缘由和连锁反应可能早已模糊不清。

但父亲那暴怒的身影、无情的毒打带来的身心创伤,却如同烙印般清晰。

他们或许会用后世流行起来的一个词,带着怨恨和不解,来概括这段经历:

“来自原生家庭的伤痛”。

他们不会记得(或者刻意回避)那泡尿是如何浇熄了父亲和兄长的前途之火,只记得父亲毫无理由的、残酷的暴力。

历史的真相被个体的痛苦记忆悄然改写。

破案了……

党建国心里一片雪亮。

难怪啊,原着里那个刘海忠,后来一沾酒就控制不住地打孩子!

酒是穿肠毒,更是记忆的钥匙。

几杯黄汤下肚,理智的闸门松动,那些被刻意压抑的失败记忆——考

场上昏沉的头脑、落榜的耻辱、被易中海压一头的憋闷、还有那晚冰凉的、带着骚味的被褥……

就会如同挣脱锁链的恶鬼,伴随着酒气翻涌上来,烧得他眼睛发红。

打孩子,就成了他缓解这种痛苦、找回一点扭曲掌控感的本能反应。

每一次醉后的暴力,都是对当年那场“尿床惨案”及其连锁失败的痛苦回响。

这事儿,在刘海忠心里,果然没完!

它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这个父亲扭曲的自尊心里,随着每一次现实的失意,

比如工作上始终无法超越易中海,比如始终当不了官。而被反复触碰、发炎、化脓,最终将暴力的毒素,持续不断地注入这个家庭的之中。

党建国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令人窒息的循环:

失意 → 醉酒 → 忆起失败 → 迁怒打子 → 短暂发泄 → 更深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