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赵凌额头上落下一滴汗。
心中集中意念，右手手指戳向第二颗灵石。
“嗤嗤”
如故。
灵石消失。
第三颗，消失。
第四颗，消失。
……
一刻钟后，第二十七颗灵石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但地面上遗留了一点点粉末未曾消失。
赵凌深深吐出口气。
站起身，出去同宫妙妙她们报了下信，五人一起喝了点酒，宫妙妙慷慨解囊，又送了他一千颗灵石。
吃饱喝足，还从富婆那里挣了钱，赵凌赶紧回到赏雪阁，蹲下身，继续尝试。
一个时辰后。
“嗤嗤”，灵石还剩半颗，剩下的半颗灵石，表面焦黑无比。
剩了半颗……赵凌疲惫的眼神总算泛起了光。
三个时辰后。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这个过程。
他撑不住了，趴在地上睡了会。
恢复精神后，他睁开眼睛继续，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的控制能力莫名提升一大截……灵石没有直接消失，先是迅速融化成了灵液，然后再迅速气化消失。
赏美人阁中。
宫妙妙等得无聊。
小金子和剑七娘便给她做了一架秋千……剑七娘正推着她荡秋千，一荡一荡的，她满意地咯咯笑着。
李长风去了赏柳阁，不断地在院内踱步，尝试破阵。
又三个时辰后。
赵凌浑身发疼，又进步了一点点，地上的灵石虽然还是迅速融化成了灵液，但至少液体没有气化消失。
他走出院子，像一具行尸走肉，宫妙妙拉着他坐在秋千上，和剑七娘一起，推着他荡了起来。
秋千上，他闭上眼睛好好睡了一觉。
睁开眼，小金子告诉他，他足足睡了五个时辰。
同时，他发现剑七娘和宫妙妙都换了衣服，正在结伴看屏风上的画。
换了衣服？
小金子垂着头解释了一下……殿下想洗澡，但又不敢通过星子星门回天泽大陆，担心时间流速不同，殿下再通过星门回来，苏前辈说不定都……老死了……他心情忐忑地没有避讳，复述了殿下原话。
不过好在剑七娘大人准备充足，储物手镯里什么都有，给殿下搭了一个简易宫殿，二人沐浴完后，便换了一身新衣服。
剑七娘一身崭新的红衣，宫妙妙则一身淡白素衣，头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金步摇。淡淡脂粉味扑鼻，倒确实赏心悦目。
赵凌不客气，立刻借用宫妙妙的宫殿洗了个澡。扔掉狱卒的军盔和衣服，换回自己的衬衫和黑色西装，露出一头凌碎的黑色短发，对着宫殿内的铜镜搓了搓脸，眼神放光，大喊了一句：
“爽！”
……
再次回到赏雪阁。
蹲下身子，对准地上的灵石，赵凌伸出手指。
这一次，他指尖触碰到的灵石，晶莹剔透，终于不再瞬间消失。
而是在缓慢液化……
心念一动，液化停止，心念再动，液化重新开始。
赵凌嘴角勾起，笑道：
“成了。”
宫妙妙、剑七娘、小金子三颗脑袋凑到了赏雪阁外。
李长风背着手站在三人身后。
赵凌蹲在赏雪阁内，屏风摆在身前，手指放在地上。
他眯起眼睛，看着屏风中，满院梨木在月光下的投影，深深吸了口气。
下一刻。
他指尖发红。
赏雪阁温度慢慢提升，院内院外的温度差，不多时便激起了一股暖流。
暖流扑在宫妙妙四人脸上，宛如春风拂面。众人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下来，眼睛轻柔地眨了眨。
正是在这眼睛闭上的那一刻，鼻腔内突然钻入了一股花开般的清香。
再一睁眼，原本院子里那一棵棵光秃秃的树，这一刻，像是枝头挂了雪，白花花的，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温差形成的暖风轻轻吹着。
雪在枝头被吹落。
院子里飘雪纷纷，雪花漫天飞舞。
有几片被吹到了院子外，落在了宫妙妙和剑七娘的发梢，梨花香气扑鼻，二人的小嘴张得大大的。
“啊……”
霎时。
雪满青石径。
满院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