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结束通讯，林晓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敌人比她想象的更警觉，也更强大。她就像在黑暗的雷区里摸索，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会粉身碎骨，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她需要更谨慎，也更强大的助力。
犹豫再三，她拨通了程煜的加密线路，将K提供的数据和阿凯遭遇的情况简要告知。
程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带着罕见的严肃：“‘守夜人’……这个代号我略有耳闻，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神秘情报联合体，成员背景复杂，能量很大，但行事极其隐秘，很少直接介入具体事务。他们盯上你，或者盯上你追查的这件事，说明其背后牵扯的利益或秘密，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
他顿了顿，下达指令：“你那边的调查暂停所有对外接触，专注于分析已有数据。‘守夜人’和阿凯遇到的事情，我来处理。我会想办法摸清‘守夜人’的意图，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动我的人，需要付出代价。”
“你的人”三个字，他说得自然而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林晓没有反驳。此刻，程煜的力量是她唯一的庇护。
“另外，”程煜语气微沉，“你最近不要离开瑞科大厦，我会加强你周边的安保等级。在弄清楚‘守夜人’的意图之前，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但林晓知道，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做法。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林晓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戒备明显森严起来的出入口。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座华丽的堡垒里，外面是虎视眈眈的群狼，而堡垒深处，还隐藏着她自身都未能完全掌控的秘密。
K提供的碎片数据在屏幕上幽幽闪烁，像是魔鬼的低语，诱惑着她去探寻真相，却又布下了致命的陷阱。
“普罗米修斯之火”……“LYNX”……“影刃”……“守夜人”……
这些散落的碎片，究竟会拼凑出一幅怎样恐怖的图景？而她自己，在这幅图景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迷雾深锁，前路未知。但有一点她很确定——她绝不能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