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兵分十六路,剑指燕云
处理完忽必烈,我召集众将在太和殿议事。昔日的元廷金銮殿,此刻已换上汉家仪仗,龙椅被移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巨大的燕云十六州地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各州的关隘——幽州的居庸关、檀州的古北口、云州的雁门关……每一处都浸染过汉人的鲜血。
“燕云十六州,被异族占据已近百年。”我指着地图上的大同,那里曾是北魏京师,如今却成了蒙元的河东山西道治所,“博尔术逃向俄国,速不台残部仍在辽东蠢蠢欲动,咱们必须在他们回援前,将这十六州牢牢攥在手里。”
郭龙上前一步:“末将愿领水师,从渤海湾登陆,直取平州、滦州,切断辽东与中都的联系!”郑云紧随其后:“末将熟悉山西地形,愿率本部兵马,从代州北上,先取雁门关,再攻大同!”
我点头,拿起十六支令箭:“郭龙攻平、滦二州,郑云攻云、朔二州,赵时赏攻幽、蓟二州……其余十二路将领,各领本部兵马,按图中所示路线出击,务必在一月内完成合围。”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众将,“记住,燕云百姓久遭异族压迫,攻城时能劝降便劝降,若遇抵抗,只需诛首恶,勿扰平民。”
众将领命接箭,甲胄碰撞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竟盖过了窗外的风声。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大同关帝庙的武圣殿——那座元代修建的大殿,供奉着忠义仁勇的关公,或许此刻,关二爷正看着我们,看这支汉家军队,如何将正气重新注入燕云的山河。
(五)囚室故影,忠魂未灭
安顿好军务,我带着阿黎往大都南城的兵马司监狱走去。这座监狱是元廷关押重犯的地方,文天祥当年就被囚禁于此。牢卒领着我们穿过潮湿的甬道,石壁上还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的刻痕,想必是狱中汉人偷偷凿下的。
“就是这里。”牢卒停在一间囚室前,铁门上的锁早已生锈,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室内阴暗潮湿,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唯一的窗洞对着高墙,只能透进一丝微光。我走到墙前,指尖抚过上面模糊的字迹,那是文天祥用指甲刻的“忠”字,笔画深处仍带着暗红,像是血的痕迹。
“将军,周福将军又有信来。”阿黎递过信纸,这次是请示如何处置忽必烈的亲族。我望着囚室的地面,突然有了主意:“传令下去,将忽必烈关在此处,每日三餐只给糙米饭和冷水。”我顿了顿,补充道,“再让那些投元的汉将,每日轮流来此‘劝降’,让他们对着忽必烈,说说自己为何背叛祖宗。”
阿黎眼睛一亮:“将军是想……让忽必烈亲眼看着,这些叛徒如何摇尾乞怜?”“不止。”我走出囚室,关门前最后望了一眼那方窗洞,“我要让他知道,汉人的忠义,不是刀能砍断、能能磨灭的。文丞相在这里坐牢三年,都没低头,他忽必烈,也配让咱们另眼相看?”
铁门“哐当”关上,将忽必烈的咒骂声锁在里面。甬道里的风带着霉味,却仿佛也透着一股正气。我想起玄鸟斥候带回的消息,说大同关帝庙的香火已重新旺盛,百姓们正往武圣殿供奉新铸的关公像。或许,这便是天道——纵有乌云蔽日,正气终会穿透阴霾,让燕云十六州的每一寸土地,都重新沐浴在汉家的阳光下。
(六)烽烟再起,关隘迎新
三日后,十六路兵马陆续出征。我站在大都城头,望着郑云的队伍往西北方向开拔,他们的旗帜在风中舒展,旗面上的“汉”字格外醒目。玄鸟队的斥候从空中传回消息:郭龙的水师已突破渤海湾,正在平州海岸登陆;赵时赏的兵马则围住了蓟州城,守城的元军见了汉旗,已有半数放下了兵器。
“将军,大同方向有异动。”阿黎指着西北的天空,那里有三只玄鸟正急速飞来。领头的是小白,它落在城垛上,嘴里衔着的信筒还在晃动。我取下信纸,上面是郑云的急报:“雁门关守将投降,大同城内蒙古兵焚烧粮仓,似要顽抗。末将已令工兵营架云梯,明日拂晓攻城。”
我望向大同的方向,那里曾是北魏的平城,是辽金的西京,更是燕云十六州的心脏。“告诉郑云,”我对传令兵道,“攻进大同后,先去关帝庙看看,若武圣殿有损,立刻派人修缮。另外,找到慈云寺的僧人,让他们为战死的汉兵超度。”
传令兵领命离去,城头上的风突然转向,带着雁门关的气息。我想起参合陂之战的古战场,想起燕云十六州被割让时的屈辱,想起文天祥在囚室里写下的《正气歌》。如今,这些都将成为过去。
玄鸟群在城头上空盘旋,鸣声清亮。我知道,攻克上都只是开始,兵发燕云也不是终点。真正的正气,不仅要刻在石碑上,更要种在百姓心里。当大同的关帝庙重新响起钟声,当雁门关的烽火台不再为异族点燃,当燕云十六州的孩子们都能说着汉话、读着汉书,那才是我们真正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