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波轰炸过后,元军的重骑兵已溃不成军。忽必烈大概是急红了眼,竟下令动用投石机轰击外城。可那些投石机刚架设好,就被玄鸟队的手雷炸得粉碎。几次下来,元军士兵再不敢靠近器械,连火炮都成了烫手山芋。
“他们怕了!”郭虎的刀上还滴着血,他指着内城的方向,“刚才有个降兵说,忽必烈在宫里摔了玉玺,骂咱们是‘南蛮妖术’。”
我望着内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话:“民心即天道。”城墙上的百姓正往我们这边扔馒头,有个穿破袄的小孩甚至举着块木炭,在箭楼的石头上写“汉”字。
(五)围城困残敌,夜炸无宁时
夺取外城后,我下令围而不攻。郑龙将缴获的元军火炮集中起来,对准内城的城楼;郭虎的刀队在四周挖了壕沟,防止忽必烈突围;郑云则带着快船在护城河巡逻,截断任何可能的水路逃生。
“白天炮击,晚上轰炸。”我站在临时搭建的帅帐里,看着地图上标记的灯火点,“让他们连觉都睡不安稳。”
第一夜,玄鸟队就端了元军的粮仓。火光映红夜空时,内城里传来阵阵饿嚎。第二夜,我们专炸有灯光的帐篷,那些亮起的烛火刚稳定,就被手雷掀翻。到第三夜,整个内城彻底陷入黑暗,连巡逻兵的火把都不敢点了。
小白带着玄鸟队潜到忽必烈寝宫上空,回来时爪子上抓着块龙纹锦缎:“他们在往地窖里搬金银呢!我炸了他们的宝库,好多玉器滚得满地都是。”她突然压低声音,“忽必烈好像在哭,说要回漠北老家。”
第五天清晨,内城的西门突然打开。一支不足三万的骑兵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忽必烈——他穿着小兵的铠甲,若非那顶镶玉的头盔,根本认不出来。
“放他们走。”我按住郑龙欲追的马头,“穷寇莫追,咱们的目标是开平,不是他这条老命。”
骑兵逃窜的烟尘中,内城的守军举着白旗投降了。郭虎的刀队冲进去时,发现宫殿里堆满了来不及运走的财宝——金银器皿上还刻着“大宋内府”的字样,显然是当年从临安抢来的。
(六)肃清残敌烬,整军再出征
接管开平的第一件事,便是收缴武器。周铁的儿子带着铁匠营守在内城武器库,将缴获的突火枪、投石机零件一一登记。那些藏在民宅里的兵器,只要有人举报,斥候队便立刻上门搜查,反抗者格杀勿论。
“将军,皇宫里的人怎么处置?”郭虎的刀上沾着血,他刚从后宫出来,那里还藏着些负隅顽抗的侍卫。
我望着宫殿匾额上被炮火熏黑的“万寿”二字:“凡参与过屠城的,拉到柴市口处死;其余人贬为苦役,去修黄河大堤。”
小白突然从外城跑回来,爪子指着一群被捆绑的蒙古兵:“这些人是潜伏的,刚才想放火烧粮仓,被百姓抓了。”她踢了踢地上的火折子,“他们说要跟咱们同归于尽呢。”
“按军法,就地枪决。”我转身时,正看见百姓们往我们这边涌——他们捧着刚分到的粮食,有的还提着热水壶,要给士兵们暖手。
清理工作持续了三日。外城的反抗被彻底肃清,内城的财宝源源不断运往鹿囿港的旗舰:一箱箱金银、一车车玉器、还有那些刻着宋室印记的文物,都将被送回大都,由律法院清点后归还百姓。
“留下三个大阵守开平。”我站在港口的栈桥上,望着整装待发的舰队,“十只玄鸟也留下,协助巡逻。”
郑龙正指挥士兵搬运弹药,他的甲胄上还沾着开平的尘土:“下一站去哪?要不要直取和林?”
我望着漠北的方向,归一剑在阳光下闪着光:“不急。”身后的三十六个大阵已列成方阵,士兵们的铠甲上都刻着“汉”字,“先收复山东、山西,再回头收拾漠北。”
海风掀起帅旗,“刘”字与“汉”字在风中交织。玄鸟队的哨声划破长空,那是出发的信号。我跳上旗舰时,小白正叼着块刚缴获的玉佩——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却已被炮火炸缺了一角。
“扔了吧。”我拍了拍她的头,“以后天下,不靠玉玺,靠的是这杆枪,这份正气。”
舰队启航时,开平城的轮廓渐渐缩小。阳光下,那片被炮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已有百姓开始耕种。我知道,这里的重建才刚刚开始,而我们的征途,还在更远的前方。
(七)烽烟连万里,正气续新篇
航行的第三日,玄鸟队带回了文天祥的书信。信里说,大都的律法院已起草好《土地法》,规定“耕者有其田”;陆秀夫则在山东开了学堂,教百姓识《临时约法》。最让人振奋的是,张钰与赵虎的兵马已收复西安,正沿着黄河向东推进。
“文先生说,等咱们打到和林,他就把新律法刻在石碑上,立在草原上。”小白念着信,尾巴在甲板上扫出欢快的节奏,“他还问,猪肉罐头够不够,要不要让玄鸟送些来。”
我将信折好,塞进怀里。周福端来刚煮好的罐头,蒸汽里混着肉香:“将士们说,这趟打完,想在开平种茶树,跟油山的乡亲们学炒茶。”
远处的海面上,郑云的快船正劈波斩浪。他的船帆上,“汉”字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我知道,这面旗帜将跟着我们,越过草原,跨过戈壁,直到把失去的河山,一寸寸都收回来。
归一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呼应远方的正气。我握住剑柄,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温润——那是无数先烈的魂,是柴市口的血,是油山的岩,是此刻每个将士心中的火。
“下一站,山西。”我对着舰队大喊,声音被海风送向远方,“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正气长存,汉魂不灭’!”
三十六个大阵的呐喊声震得海水翻涌,与玄鸟的哨声、船帆的猎猎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未完的史诗,正等着我们用脚步,用刀剑,用永不熄灭的正气,继续书写下去。